烟朝朝堂,皇帝在龙椅上盘腿端坐,目光中皆是烦躁与不耐。
看着文武百官在
正一品文臣左虔筹侧步上前:“陛下,切勿听信小人谗言啊!国不可一日无君,修仙乃是虚妄,与民更始才是正途。陛下不可被迷惑啊!”
“左虔筹!亏你还是正一品的官!古今有多少明君帝王欲求长生!如今有仙人指路,你却阻止陛下,你欲意何为啊!”从一品少师王朗眉头一皱,对着太傅左虔筹就是破口大骂。
从一品提督开云南侧步与左虔筹并列,紫袍一抖便面圣而跪,他长跪不起,等大殿内安静下来才缓缓抬身。
烟钊帝极为不耐,手指在龙椅上摩挲着,老太监察言观色,连忙躬身开口道:
“开提督,你有本要奏?”
开云南依旧一言不发,似乎在等龙椅上那皇帝亲自开口。
长叹一口气,皇帝终于有所动作,他把龙袍一捋双腿下地,整个人悠悠起身。
“爱卿,你在等朕开口吗?”
“陛下。
臣两朝为官,在这个位子上已经坐了几十年,从未听闻有任何一国之君者为求长生而弃国于不顾!如今陛下已当而立之年,无童子功,无成仙之基础,仅凭一来历不明的散仙,便要耗费巨资修炼……臣等,实在不能苟同,望陛下三思啊!”
顿了顿,又见那皇帝没有言语,开提督一咬牙,再往前一步,重新跪下:
“臣,乞骸骨!若陛下还是执迷不悟,臣等愿意告老还乡!”
“臣,乞骸骨!”
“臣!乞骸骨!”
“住口!”
烟钊帝终于忍不下去了,他一把抓起龙案上的玉瓶,狠狠砸向台下那不知死活的提督。
玉瓶碎裂,血迸出,年事已高的开云南被这一下砸的不轻,一时间有些头晕眼花,身子摇摇欲坠。
“陛下!”
“我左虔筹能在朝堂上与诸位共事已是荣幸,”
太傅失望至极,没有再去看这皇帝,而是转过身去,对着文武百官行礼。
通政司通政使、大理寺少卿、翰林院侍读学士、守御所千总等官员皆站于太傅面前,还之以礼。
他们齐身向皇帝下跪,眼中那一抹悲怒再也不在隐藏:
“陛下,岭南饥荒,饿死百姓已超三百万。
江南洪涝,庄稼死光,百姓流离失所,失踪人口已上十万。
西北边城被敌国屠戮一光,男女妇孺皆身首异处。
中原亦有瘟疫肆虐已百日之久!
而你!
烟钊帝!
你看不见百姓易子而食!
你看不见边关肆虐!
你看不见尘土滔天!
你看不见河神震怒!
你看不见天下所受疾苦!
如今还要耗费民脂民膏为那散仙修仙宫!
掏空国库为自己炼仙丹!
天下人饿成皮包骨,你在后宫里贪图享乐,现在还要不顾朝廷,妄图染指仙人!”
“你德不配位!拆文宫改青楼!老臣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之事!”
“百姓何辜!苍生何辜!”
这几位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在其他臣子恐惧与震惊的凝视中,对着那已然暴怒的烟钊帝,破口大骂:
“昏!君!
暴!君!
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