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苏晚意盯着手里二皇子送的玉佩,始终想不明白。
二皇子接近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难道是想通过她拉拢沈沐承?还是平阳侯?
“小姐,您不该收二皇子的玉佩。”一旁的琉璃憋了许久,终于开口。
“我为何不该收二皇子的玉佩?”苏晚意放下玉佩,看向琉璃。
“二皇子突然对您如此热情,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小姐收了他的玉佩岂不是随了他的意?再说,您收了别的男人的玉佩,主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我知道二皇子有他的目的,可我若是不收,岂不是就无法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了?再有,你主子生我的气,你操心什么?”苏晚意想起琉璃可能是沈沐承养在外面的女人,心里就一阵烦躁。
“奴婢自小跟着主子,主子的喜怒自然是在奴婢的考虑之中。”
苏晚意皱起了眉,轻轻咬了咬牙齿,“你是自小跟着沈沐承的?”
打小的情意,说不定沈沐承的第一次,也是跟琉璃在一起的,怪不得之前中了催情香,他做起来完全没有生疏的样子,原来是有经验了呀!
“是。奴婢自从八岁就跟随主子了。”琉璃完全没有留意苏晚意的异常,面色平静地回着苏晚意的话。
坐在一旁的忆秋眼睛都快眨抽筋了,看得琉璃也是一头雾水。
忆秋只好拿出一块点心塞给琉璃,“刚才一直伺候小姐用膳,你也饿了吧?吃块点心吧!”
琉璃接过点心,咬了一口,又继续说,“奴婢跟叶尘都是从小就跟着主子,我们从认识就是同吃同住的。”
“还同吃同住?”苏晚意几乎咬牙切齿。
琉璃点点头,想要继续说,忆秋赶紧拿起一块点心,不由分说塞进了她的嘴里,“赶紧吃你的吧!吃完去外面看着车去吧!”
说着,忆秋将琉璃连推带拽地推到车架外。
弄走了琉璃,忆秋赶紧进马车安慰苏晚意,“小姐,您别听琉璃瞎说,我看她就是榆木脑袋。再说了,哪家公子少爷在成亲前没个暖床的通房?您别生姑爷的气了。”
“我没生气。”苏晚意口是心非,她也明白自己的口是心非,只是想到他有通房,心里不畅快,堵得慌。
忆秋凑近苏晚意,看着她手里的玉佩问:“那这玉佩,小姐准备怎么处理?”
“走一步看一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被二皇子盯上,只能先找个更牢靠的大树紧紧抱住了。”苏晚意又拿起手里的玉佩,细细端详。
那块乳白色的玉佩雕着一个羊的图案,只是羊一向寓意吉祥、善良知礼、仁义道德。
可她想到上一世那个杀伐果断、登上皇位的二皇子,那明明是只狼,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而如今,她能抓住的大树,就只有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