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意靠在沈沐承的怀里,肩膀因为哭泣而轻轻耸动着,咬紧的嫣红唇瓣里,不断溢出委屈的呜咽声,如小兽孱弱哀鸣。
沈沐承紧了紧抱着苏晚意的手臂,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他的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了他的咽喉处,堵到他发不出声来。
苏晚意抬头,透过沈沐承的肩膀上,看到远处首饰铺子里的伙计,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送货。
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随即挣开沈沐承的怀抱,转身跪在卫氏的面前。
“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应该将剩下的一半嫁妆早早交给母亲,不然也不会白白地被大火烧了。
母亲,您上次伤儿媳的腿,儿媳没长记性呀!”
苏晚意伏地痛哭,几乎是喊出来的。
卫氏被苏晚意的突然一跪吓得连连后退,“你……你疯了……老二,赶紧将你媳妇带走。”
卫氏又往旁边退了几步,生怕苏晚意发疯了打她。
沈沐承赶紧搀起了苏晚意,将她带到晚风居附近的一间客房里休息。
那店伙计也不敢再送货了,吓得带着首饰匣子,赶紧跑了出去。
苏晚意进了客房休息,将沈沐承赶了出去,只留了忆秋一个人伺候。
“忆秋,那首饰铺的小伙计能行吗?”苏晚意擦干伪装的眼泪,问向忆秋。
“小姐放心,那个小伙计是个爱传闲话的大喇叭,奴婢前两次找人,就他传的最起劲。等我们将侯府着火的风放出去,他一定憋不住。
之前只是传了话,如今可是连人证都有了,可信度都加了不少呢。”忆秋回道。
“那就好。不过,我烧晚风居也并不只是要毁了侯府的名声。”她也怕跟沈沐承一起死在里面啊!
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可不能什么都没干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什么?那场火是小姐您放的?”忆秋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晚意,“小姐为什么呀?”
“当然是要断了侯府打我嫁妆的主意。”
这也是她当初想保命法子的时候,顺便带上的。她没了剩余的嫁妆,后面的事情也更好做些。
“不过,奴婢还是不太明白。您回门不在侯府,是怎么点的火呢?”忆秋疑惑地看向苏晚意,难道小姐找了其他人下手?不知道处理的干净不干净。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苏晚意勾了勾手指,示意忆秋靠近些,压低了声音,怕被别人听到的样子。
“我将一盏点着的蜡烛勉强用绳子立在桌边,绳子另一头绑着一块冰,桌下用木桶放着一大桶酒。
如今天气热,冰块慢慢融化,绳子就会变松,蜡烛掉进酒桶里,嘭……”有酒助燃,自然很快就会将屋子烧个干净。
忆秋被苏晚意一句“嘭……”吓了一跳,用手拍着胸口,还是在不住地夸赞着:
“小姐真机智,还能想到这等机关呢!这要搁奴婢身上,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等的好主意。”
忆秋更卖力地帮苏晚意扇着扇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不过……小姐,那您剩下的嫁妆里,那些衣裳首饰不也被大火烧了吗?里面可有不少的好东西呢。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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