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

二十二号的小雪，让所有的人都穿上了外套。

比起立冬，小雪更能意味着冬天的到来。

今天起了寒潮，冷空气如约而至，带来的是刮人的风和八度的最低气温。

陆小溪穿上了三件衣服，一件打底，一件保暖，一件遮风，裹得严严实实，除了脸和手，一点肉不露出来。

她的外套是毛茸茸的，背后还有一个帽子，帽子上有两个兔耳朵，可以通过帽绳来决定兔耳朵是立起来还是自然垂落。

这种彰显可爱的衣服很招女孩子喜欢，陆小溪见别人穿着很可爱，自己也买了一件，上次穿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呢。

“哟，哪来的兔子，今晚吃红烧兔头。”李牧从后面抱住了站在大厅等他的陆小溪，顺手把帽子给戴上，把脸轻轻枕在陆小溪的头顶，像是动画片里，好几个人从墙角探出头，一个压着一个。

“哪来的狗。”陆小溪的保暖衣似乎有些束手束脚，她想抬手拍拍李牧，都感受到了巨大的阻力。

“今天好冷啊，明明昨天还有十八九度呢，今天就只有十二三度了，今天三点多只有八度，这天气就离谱。”李牧抚上陆小溪的双手，还不忘吐槽沧南这片冷热共存的神奇之地。

陆小溪的手凉凉的，本能的缩在衣袖里面，李牧肆无忌惮的探进少女的袖口，把陆小溪的手拿出来，握在手心帮她暖和暖和。

这才是竹马的责任。

“以后会更冷。”陆小溪很享受，李牧的手心暖暖的，想被李牧握着，也想被李牧抱着。

李牧似乎不怕冷，这种天气，里面穿一件短袖，外面是一条黑色的卫衣，下身是一条普通的长裤，摸上去是没有加绒的。

“你怎么回事？一会感冒发烧了怎么办？”

“感冒发烧了就请假，在家里混着，你也一起请假回来照顾我。”

“好啊，我昨天刚看了一本书，叫做《养猪学》，踏破铁鞋无觅处，正好能派上用场。”

“我也看了这本书，所以我对照顾陆小猪得心应手。”李牧可爱的搓搓少女的脸蛋，把少女弄成嘟嘟嘴，只能嘟嘟囔囔的说些听不清楚的话。

大概是什么‘牧猪猪’‘大笨猪’‘你才是猪呢’之类的话，李牧直接无视了。

乘公交来到学校，校门口的早餐店很是热闹，天冷了，早餐店的热烟更加明显了。

“李牧李牧。”

“嗯？”

“呼！”陆小溪调皮的往李牧脸上吹了一口气，温热的呼吸遇上冷空气变成了白雾，全部打在李牧的脸上。

有一股淡淡的龙井茶香。

“你用我的牙膏？”李牧依稀记得陆小溪用的哈密瓜味的牙膏，今天刷牙的时候还见到了，和陆小溪的牙刷一样安分的竖在漱口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