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一次牵她的手,已经让她感觉到冒犯了,没得她同意之前,他就不会再冒犯她。
白沄婳不知道这位爷又在闹什么脾气,反正他向来喜怒无常,所以也不觉得奇怪。
她只是觉得人家冒雨来救自己,若是再因此病倒,那就真的罪过了。
再来,以太后那护犊子的程度,定又怪到她头上来,到时候真的就解释不清,只能自认倒霉了。
她把毯子披到宫辰渊身上,又捏着帕子一下一下地帮他擦拭着脸上的雨水。
这位爷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啊,她擦得小心翼翼的,万一他要打她,她立刻就跑。
瞧见宫辰渊的脸色委实白得有些不正常,白沄婳忍了又忍,一忍再忍,掐着大腿来忍,终究还是没忍住抓住了他的手腕,细细地把起脉来,眼尾还偷偷去瞄他的神色,只要他一皱眉头,她就立刻松手跑路。
宫辰渊任由她把脉,目光不离她的脸,脸上没什么变化,实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因为与她肌肤接触,他腿上的痛楚渐渐得到了缓解,整个人不知不觉间就柔和了下来。
白沄婳那略懂皮毛的医术,委实没能诊出什么问题来。
但是,她隐约能察觉得出,璃王的情况算不上好,可惜神医现在除了她谁都碰不到,不然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她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法子。
不顾宫辰渊疑惑得挑眉,她起身就匆匆进了诊室:“杨叔叔,您说,若是我给人把脉,然后您的手覆盖在我手上,能不能诊出来?”
神医眸子一亮:“不妨一试。”
说着,他就起身朝床上昏睡的熙越走去。
白沄婳也跟着过去,手指搭在熙越的手腕上,然后神医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两人相视一笑,居然真的可行。
熙越的情况无甚大碍,并没内伤,外伤也已经处理好,养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
又能给人看病了,神医浑身上下都透着兴奋。
白沄婳道:“杨叔叔,您再帮我看一个人。”
宫辰渊看不到神医,只看到白沄婳给他诊了一下脉,又奔进屋里去,片刻,出来后又抓起他的手诊脉。
难得这丫头主动来碰他,他也不阻止,任由她爱怎么摸就怎么摸,腿上的痛得到了缓解,他眼里柔得都能滴出水来。
他这副宠溺到就算白沄婳要月亮,他都会去摘来的表情,让神医越看越不顺眼,感觉自家的宝贝要被别人端走了一般。
良久,白沄婳才松了手,目不转睛看着璃王,不管是脸上,还是眸子里都不敢有任何怜悯。
不管是身为一个男人,还是作为一个曾经的战神,来自女人的怜悯,他是绝对不会想要的。
经过神医一边诊脉,一边絮絮叨叨地解释,白沄婳才知道,原来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儿,身体里竟然有着这样霸道的寒毒。
这毒不仅让他不能行走,还时时刻刻折磨着他,让他痛苦不堪。
若是他动用内力,痛苦更甚。
而他明显在不久之前就动用了内力,此时体内应该是疼痛难耐的。
神医忍不住夸了一句:“换做是其他人啊,估计早就忍不住一头撞了墙,这小子还能面不改色,了不得啊。”
白沄婳怎么会不知道,他动用了内力是因为要赶过来救自己。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依然感激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