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鸩在她耳后低低一笑,磁性的声音让姜芷不禁缩了缩脖子。
“满地的玻璃碎片,流着血的叛徒,心疼叛徒的情人,多美妙多有氛围感的环境啊,姜琴手就不想即兴拉一曲吗?”
姜芷呼吸灼热,晕得厉害,快要撑不住了,“不想。”
祁鸩哼笑一声,恶劣地咬了咬她耳朵,“没情趣,可我想听你就得拉。”
祁鸩握着姜芷的手,用琴弓拉向琴弦,乐不成调,他却很是愉悦。
昏暗的环境、满地的鲜血和玻璃渣,快要死掉的男人,诡异又难听的琴声,刺激着姜芷的每一根神经,她呼吸灼热,后背都出了一层汗。
“噗通——”
丁得水重重地倒在玻璃碴上,成了一个血人。
老板娘再也看不下去,哭着跪倒在祁鸩面前,“二爷,五百个瓶子要是全部砸完,他肯定会没命的,你大人大量求求你放过他吧。”
被打断演奏的祁鸩面露不爽,见怀里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的姜芷时,又开怀一笑,“谁告诉你我量大的?不知道我的信条是睚眦必报吗?”
老板娘哭得梨花带雨,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此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连五十个瓶子都没砸完就倒下,这样的废物竟然也有人喜欢。”
老板娘为了自己的情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会死人的,二爷行行好当过他,以后我们给你做牛做马。”
祁鸩看着老板娘像是来了兴趣,“你倒是个痴情人。”
他一个眼神,保镖朝丁得水身上泼了一桶冰水,将已经昏死过去的人强行叫醒。
祁鸩搂着姜芷的细腰,漫不经心地看向丁得水,“你有一个好情人,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老板娘心里一喜,立刻冲过去将丁得水扶了起来,丁得水给祁鸩磕头,“谢谢二爷,谢谢二爷……”
祁鸩哼笑,“我的兄弟们找你找得很辛苦,我得慰劳慰劳他们,只要你女人陪他们一晚,你就不用砸那些瓶子了。”
察觉到姜芷身体僵了下,祁鸩嘴角笑容更甚。
老板面如死灰,她的手死死地抓着丁得水被鲜血染红的衣服,肝胆俱裂。
“我愿意!”丁得水没有丝毫犹豫,选择了后者。
老板娘不可置信地看着丁得水,像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在危急关头竟然将她拿出来挡枪。
她愤怒不已,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丁得水脸上,“你还是个人吗?”
丁得水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老板娘又朝他打了的时候,一把抓住老板娘的手。
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脸上满是狠厉和绝情,“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你陪兄弟几个睡一睡怎么了?你别忘了你这间酒吧也是我给你开的!”
“呵——哈哈——”
老板娘怒极反笑,“丁得水,算我看清你了!你就是个混蛋!!!”
祁鸩轻轻一抬手,“带下去。”
眼看着老板娘被几个保镖架下去,姜芷猛地站了起来,“等一下——”
祁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你要替她去?”
姜芷很清楚祁鸩有多厌恶她,她自身都难保,怎么可能保得住别人,她紧紧地捏了捏拳头,“老板娘还没付我今晚的演出费。”
老板娘见姜芷和祁鸩认识,挣扎着求姜芷,“姜小姐,救救我,救救我——”
姜芷看着她,拳头攥得更紧了。
祁鸩盯着姜芷瘦弱笔直的背影,邪邪勾唇,“多少?”
姜芷如实回答,“五百。”
“呵——”
他的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才五百啊,祁长风不是很稀罕你吗?怎么舍得你为了这三瓜俩枣,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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