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纷纷应和,只声音就吓得钱家人有打退堂鼓的。
“谢谢村长和乡亲们了,让大家伙看笑话了。”
林老太对自己人自是不会摆脸子,转身再看向钱家人的时候,却是沉着脸道:“不说之前那场官司的事,世道便是儿子给爹娘养老送终,断绝书也是大人给盖了官印的,你们是卖身为奴还是裹了席子给他们埋了,都跟我老林家没关系。”
眼看就到年根下了,钱家人把两具横死的尸体摆在林家大门口,就冲这份晦气就不可能谈情分。
“可钱大丫是钱家的闺女,她看着亲爹娘连棺材都没有就是不孝!”钱大指着跪在地上痛哭的林钱氏喊道。
“呸!你们还是不是爷们?从来我们家借银子都有小半年了,这么多人一文钱没挣到过?我们林家庄就是娃子,都知道赚钱贴补家用,没准你们爹娘就是被你们给气死的!”林兴仓跳出来指着钱大的鼻子大骂道。
“小杂种,你敢骂老子?”钱大被气的忘记装可怜,指着林兴仓就要去揍人。
林老大把侄子护在身后,也不再跪拜已逝的两位老人,在他亲娘出事的时候,他就不认这岳丈岳母了。
“看在你们有丧事的份儿上,我们林家不计较今儿的事,你们走吧。”林老大摆手道。
“林春生你啥意思?这可是你老丈人、丈母娘,你还管他们叫过爹娘呢!”钱大把火气冲到林老大身上。
“不错,正是因为我爹曾叫过他们爹娘,所以你们才有底气闹上门来。”
林兴康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跪在地上给钱家二老磕了个头,便起身道:“可我们姓林,我娘是林钱氏,生是林家人死是林家鬼。有官府的文书在,你们去告御状也没用,林家不认钱家这门亲戚,于情于理于法皆合规矩。”
“你个病秧子,你这是不孝,是要遭天谴的!”钱大怒指着林兴康,手指头已经怼到他脸上。
林老太心疼孙子,上去便给钱大一巴掌,叉着腰骂道:“在林家庄动手,谁给你们的胆子?敢砰我林家子孙一根手指头,都给我横着出去!”
村长带头往前站了一步,钱家人顿时怂了。
“奶奶,这件事与林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可大房却还是不能完全脱开干系,交给孙儿处理好不好?”林兴康怕林老太气着,带着恳求的道。
“奶奶,三哥最聪明了,咱们信他。”林希握了握小拳头,奶凶的道:“要是他们欺负三哥,妞妞就打掉他们门牙!”
林老太这会笑不出来,只能牵着孙女的手不让她往前凑,并对林兴康点了下头。
孩子们都要长大的,日后是隔房挑大梁的,尤其是大房只有林兴康这一根独苗,肩膀上的担子更重。
“养恩在我娘嫁人的时候,已经用聘礼和这么多年给钱家的东西都还清了。至于生恩,你们忍心折腾老人不得安眠,我娘却不是那狠心的人,我代表我娘出两口棺材,一会会有乡亲们给抬过来。”
“过去的种种无需再提,你们若是真的为了安葬老人而来,我们也做的仁至义尽,和钱家的羁绊也就此烟消云散。若你们还有别的主意,我们不介意替你们把老人安葬了,可你们就要捆了送去县衙,如何选你们自己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