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颔首，吸吸鼻子。

墨雪沉沉叹了口气，他在西鸣凤山待的时间要比许多妖精都久，有几回他给夫人偷偷抓了几个人来享用。最后都被玄清给发现，他好话说尽了，玄清才没有告诉大王，还帮他戒掉了吃人的习惯。

到现在，他手里头还有一本当初跟着玄清抄写的经文。

在玄清身上，他这只妖也学到了许多东西，脾气也慢慢的被磨了下来。

墨雪对玄清是亦师亦友，亦是感激的。

“我们回家吧。”

孟溪深深地看了一眼阖上双眸的玄清，一滴晶莹泪珠从眼眶滑落，滴落到玄清的额头上。

额头似乎闪了下金光，那滴泪也被吸收了。

万象长老就安慰的说：“小犀牛啊，你别太难过了。这对他而言，或许是一种新生。你还能再见到他的。”

孟溪说：“他是他，他已经死了。”

万象长老又说：“小犀牛，这死了，可不代表真的就死了。”

孟溪看住万象长老，脑袋这会清明了许多，她听出来了万象长老话中的其他意思。

她像是知道了什么，又不敢确定。

万象长老也是不确定的。

光灵佛祖不知转世多少回，每次死了都是新的转世，这一回，光灵佛祖的肉身能不能完整，他也不敢有一个保证。

他便说：“你是头大妖，能活几千年，甚至是上万年。你要想，这几千年里是不是就能经常与玄清见面？”

“再转世又如何，转世了的人不是玄清。我眼里的玄清，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