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条活了千年蛟龙的过去事。

冥幽说：“所以我从不伤害出家之人。尤其是你很像他。但又不像。”

在冥幽的眼中，那位救他的僧人，是高深莫测的。也没有玄清这般多的心事，比起来，玄清倒像是一个因为苦难不得已出家的人。

玄清再次摇头，却什么话都没说。

冥幽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玄清不可能是救他的那位故人，便道：“去休息吧，有我守着，无事。”

“辛苦您了。”玄清合了合掌，海上的风是冷而腥的，吹进袖子里头，一阵凉意。

“不辛苦。”冥幽望着远方的海浪，想起了当年，也想起了碧空。是他辜负了碧空，自以为能化成龙，飞入九天。可是他化成龙的愿望并未实现，还失去了碧空。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对不起碧空。

他抬了抬头，眼眶似乎有些湿润。

这一晚风平浪静，一些想要靠近船的海中妖精，都被冥幽给吓退了。

妖吃人，也吃妖的内丹。一只千年妖精的内丹，足以让他们功力大涨，在京城横着走，还能与其他大妖一较高下。所以这些妖精的鼻子很灵敏，就是闻着孟溪的味来的。那晚的狂风暴雨，冥幽在海底也感受到了。

孟溪这回法力高涨，平安渡过此劫。

一般的妖精想要她的内丹，纯粹是想多了。

两千年大妖的内丹不是那么好拿，而且还是经历过九十九道雷劫的大妖。

这头白犀精啊，真是老天爷喂饭吃了，旁的妖哪有这待遇。

因为有冥幽坐镇，所以船一路平安，连一点风浪都没有，什么妖精都没瞧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