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和ji之前对她说的大同小异。
江蔓看凯瑟夫人心不在焉,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夫人你要是累的话,等你身体好一点了,我再去拜访你,今天你就先休息。”
南夕摆摆手,“无碍,我的身体几十年了一直都是这样,是好不了了,过两天我就回法国了,等到你们决赛的时候才会过来,我们今天可以多说会话。”
她发现她对眼前这个女孩并不讨厌,只是她的容貌让她难免触景生情。
凯瑟夫人都这么说了,江蔓也没客气,把这几年做设计积累的心得和想法都拿出来和凯瑟夫人交流。
她如此直白,南夕也没藏着掖着,真正的敞开心扉和她交流,就连ji也插进来和她们聊天。
大人说的话,陆尧自然是听不懂的,小家伙杵着漂亮的小脸安静的坐在一边。
小小的人儿,一点也不浮躁,有耐心的很。
不知不觉中,时间慢慢过去,兰行之亲自上来寻人了,只是三人聊得太投入,连门铃声都没听到,是陆尧去开的门。
“宝贝儿,你妈妈呢,一会的仪式还需要她出席。”
陆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妈妈他们聊得很开心。”
兰行之一走进来,就看到江蔓和那天那个女人聊得特别的开心,看着那一双灵动,神采飞扬的眼睛,兰行之又忍不住脱口而出,“夕儿。”
他的声音成功打断了三人的谈话,江蔓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她刚刚好像听到他喊妈妈的小名了。
南夕看到兰行之本能的又想逃,只不过她才刚站起身就被ji按下了,她立马会意,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坐好。
“爸爸,你怎么来了?”
兰行之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南夕,连女儿的问题也忽略了,他紧紧的盯着南夕,似乎要盯出个洞来。
“这位先生,我们又见面了。”ji若无其事的出声。
兰行之也没把ji的话听进去,他看着南夕,一字一顿的道:“上次你说是因为看到我突然追着你跑本能的想逃,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我自认为自己没有长着牛头马面的样子,这副尊容只会让人看呆不会让人害怕,怎么,你不会又是被我吓到了吧。”她方才的动作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叫出夕儿的那一瞬间,她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本能的想跑。
南夕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兰行之的洞察力一向很强,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怎么办,她现在这模样要她怎么面对曾经最爱的男人。
哪怕分开了,她也希望在他的心中留下最美好的一面,而不是这鬼样子。
这一刻,南夕慌乱的不行,手都在发抖,ji握住她的手,强作镇定的朝着兰行之道:“我妈咪怕生,你这样突然闯进来她自然会害怕。”
对方越发解释,兰行之就更能肯定自己的猜测,他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低吼,“南夕,你理由可以再高明一些吗?你明明没有死,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找我?你他妈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找他,他都结婚了,她找到他又能怎样,过去的一切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想到了这点,南夕又平静下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在说一次?你有本事让我摸一下你的手吗?”兰行之眼眸一片猩红。
看着父亲这样,江蔓心中也起了怀疑,不由得看向目前的凯瑟夫人,她的脸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她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她眼底有慌乱。
听他们的对话,爸爸前几天追出去的女人就是她了。
“这位先生,麻烦你放尊重些,你这样的要求是在耍流氓,女人的手能让你随便摸吗?”ji说着拉起南夕就准备往外走。
兰行之趁机去拉南夕的手,哪怕被她轻易的甩开了,他还是摸到了她虎口处的伤疤,那是她一直就有的标志。
错不了,这次真的错不了,她就是他的南夕。
兰行之眼睛瞬间就亮了,但是腿脚不是很方便,只能朝着江蔓道:“蔓蔓,赶紧追,她是你妈。”
江蔓愣了一下,立马追了出去。
远看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吗,而她穿着高跟鞋又不好跑。
她灵光一动,立马停住了脚步,朝着南夕和ji的身影大喊,“我是兰行之和南夕的女儿,前面的人给我站住。”
似是怕他们没听清楚,江蔓什么都顾不上,连续大声喊了三遍。
果不其然,她这一喊出来,前面的人脚步立马顿住了。
江蔓又朝着陆尧眨眨眼睛,小家伙立马心领神会,套着江蔓的话,用孩童般清脆的声音喊道:“我是兰行之和南夕的小外孙,南夕是我的亲外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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