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越太痛了,他只想怎么才能麻痹此时的痛苦。
他在城市里开车穿梭着,最终停到了市区的一家高档酒吧门前。
顾若初不喜欢的铺张浪费、不喜欢他喝的酒,他现在都要去做。
酒吧卡座已经预约满了,只有一些散座,周时越面无表情地从车里拿出高定皮夹子,抛给店员,“里面就一张卡。”径直选了一个没人的卡座坐了下去。
店员打开钱包看到卡,便紧跟了过去,交还了钱包,恭恭敬敬地询问需要点什么东西。
周时越可着贵的酒点了一堆,拍了照,发了条朋友圈,仅“宝宝”可见。
刚开始,他知道自己不胜酒力,小口小口喝着,喝着喝着,好像人就飘了,喝酒像是喝水,喝得脑袋晕晕乎乎,脸上红彤彤的。
朦胧中,他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出现在自己面前,像极了顾若初的身形。
“这个卡座我已经预定了。”周时越只记得,那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语气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我也交了钱。”周时越含糊地说,努力地睁开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
“我,预,定,了。要分个先来后到吧?”鹿翊朵戴着帽子和口罩,声音明明那么动听,语气却很强硬。
周时越继续想看清,却怎么也看不清,他摆了摆手,“好,我不喝了,你坐。”
周时越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遮住了女孩身上的光线,他摇摇晃晃走向吧台,酒保给他倒了杯醒酒茶。
鹿翊朵招呼了人来打扫卡座,她瞥见卡座沙发缝隙里掉落了一张设计精美的名片,好奇地顺手捡了起来:周时越。
她不由得蹙起了眉,“这是……小时候一起玩的那小子吗?”她朝周时越的方向看了一眼,周时越的背影实在颓唐,与那些她认识的纨绔富二代酒场上的意气风发很不一样。
但在酒吧喝得烂醉的人,她都不太喜欢,没想到自己儿时的小伙伴,也难逃这般堕落,想到这,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很清醒,看多了有钱人名利场上的表演,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也很少跟那类不求上进的富二代玩到一起。
鹿翊朵坐下来,点了一杯调制酒,她来酒吧从来只是小酌,绝不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