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现在还需要祁家的烂名声来给自己塑造好人设。

祁牧宇花了钱，找了辽北最厉害的仵作，又派了自己信得过的下属，从里到外仔细检查祁家情况。

最后他得到的情况大致如下：

侍女仆从绝大多数都活着，其中半数以上对作夜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剩下一小部分许是受了刺激，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疯疯癫癫。

有些人的死法过于奇特，明明身处陆上却是溺水身亡的样子，还有草地里的焦尸，像是被野兽咬死的尸体……这些按常理和逻辑推论来说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后院的机关鸟少了三只，祁昭抢来的女人和祁昭一起不知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祁牧宇问了下那些死法奇特的人是谁，在得知了姓名后有些讶异地抬了下眉。

这死法和先前这些人的行为倒都对得上。

他先前听说过有一种神兵，名为断罪，据说断罪剑如其名，可以裁断罪行，给予惩罚。

不过这个神兵与另一件神兵逐光一起，不知流落在何处。

看来这些人应该是断罪的持有者所杀的。

祁牧宇派去街坊邻里那里问询情况的人也回来了，说前些天隔壁无定城的小女侠来过一回，逢人便问祁家的事情。

祁牧宇：“那小女侠叫什么？”

“好像说是叫……向岁。”

祁牧宇稍稍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将向岁的名字记下后亲自去了趟天屿，又带着天屿浩浩荡荡一群人来到辽北无定城。

向岁小女侠的名声很广，祁牧宇只要摆出一副自己是想要登门拜谢的态度来打听，就很容易得知向岁如今的住处。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了另一件事。

向岁的住处不大，但近些天来似乎是收留了很多人，都是女人，长的个顶个的漂亮。

祁牧宇心想这大概就是祁昭抢来的人。

祁牧宇奉行的道是文为贵，他不喜欢动粗，思来想去，觉得这些女人大概可以成为他谈判的筹码，所以他没有带那些来自天屿的人，只身前往岳家，无视了在树上向他求救的祁昭，来到练武堂。

在得知祁牧宇的身份后，向岁险些就要把祁牧宇给砍了。

她现在看见祁家的人就烦。

但她被岳践按住了。

祁牧宇笑笑，丝毫没有死里逃生的样子，用那股似乎是祁家独有的，高高在上的坦然语气道：“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对祁家所做的乃是死罪，只要我上报了，你们，连同你们救出来的这群女人，都只有一个结局。”

向岁开口就想骂他，结果被岳践抢了先：“你既然只身前来，想必是还有谈判的余地。”

祁牧宇很满意岳践的反应，他背着手，打量着练武堂里简朴的装潢，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们可以不死，这些你们救出来的女子也可以不死，祁昭我日后会找人看管住他，不再让他惹事生非，但你们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向岁掰开岳践捂着自己嘴的手，问：“什么条件？”

“去燕疆。”祁牧宇说，“当一个人的护卫，保住他别死在燕疆就行，如果他之后有了自己保命的手段的话，你们随时可以选择离开。”

向岁：“燕疆？”

祁牧宇：“一个流放之地，危险，但也意味着机遇，周家有个少爷想去闯一闯，我想和周家合作。”

“当然，以你们的身手来看，应该也算不上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