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巧:“那你长话短说。”
岳践:“……”
他沉默半天,最后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指着身后说:“你先自己看看。”
应巧往后面看,什么也没看见,正要问时,手中被屈天白塞进一个金属管。
屈天白:“这个是千里眼,你用这个看。”
应巧将信将疑地将千里眼放在右眼前,依照屈天白的指示慢慢调整着两个镜片之间的距离,紧接着,她微微瞪大了眼,嘴中喃喃道:“不是吧?”
屈天白以为应巧是在夸她的千里眼,做作地自谦道:“神奇吧,这种东西在常翳很常见,其他地方都没有。”
应巧没搭理她。
透过两个镜片,应巧看见百里之外横亘在燕疆大地上的黑线,还看见那些人在越过黑线后抽搐着倒地,血肉分崩离析,瞬间化作累累白骨的景象。
她一边看一边问:“岳叔,地上那根线是什么?”
岳践:“那就是断罪留下的气,断罪和逐光一样,都被认为是有生命的武器,而断罪顾名思义,有罪之人触碰断罪就会被审判,根据罪行受到相应的惩罚。”
“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人会被拔舌,恶意纵火的人会自焚而亡,它所遵循的法则,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看见他们碰到线之后是什么样子?”
应巧:“剥皮,放血,然后肉一块一块掉落,最后变成白骨。”
屈天白闻言露出嫌恶的表情:“别说那么细致好吧,考虑一下我的承受能力。”
她紧盯着岳践手中的剑,努力将这个形状刻在脑子里,一边远离一边心想自己可千万不能误触这个剑,直到挪到能移动的最大范围后,才问:“那这么说,这些找小乔的人之前干的坏事就是把人剥皮放血割肉吗?不是,都这么干了还能大摇大摆地活着,天屿那群废物都不管的啊。”
闻言,另外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昏迷的闻人娇身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向岁才沙哑着声音说:“难怪小乔会自己主动逃到燕疆。”
岳践附和着点头,应巧沉默着继续用千里眼观察远方的情况。
屈天白:“?”
她满脸疑惑,挠着脸:“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们这是背着我都知道了些什么啊。”
明明大家现在都被迫窝在大黑的背上吹着冷风,但屈天白觉得自己像是被所有人孤立了一样。
格格不入。
她有些忿忿地鼓起嘴:“咱们现在好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去常翳的路还得我来指,能不能对彼此坦诚一点,跟我共享一下信息?”
向岁和岳践无语地望着她。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一天天的那么不坦诚,现在又反倒要求别人要坦诚。
向岁思索了下,缓声道:“等小乔醒了之后你自己问她,这事和她有关,我们不好说。”
屈天白:“……”
她勉为其难答应:“行吧。”
应巧这时忽然发声:“岳叔,那你那个断罪的黑焰有什么克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