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巧见闻人娇似乎确实不清楚,于是解释道:“你的眼睛平常看着的时候是黑的,但阳光照射时,你的眼睛会偏折出那种通透的墨绿色。”
片刻,她又补充了一句:“常人的眼睛在同样的情况下大多是黄棕色调的,跟琥珀一样。”
闻人娇:“……”
她回忆了一下当时刚来胜武时的场景,似乎确实有那么一抹夕阳落入门内,洒在了她的身上。
所以,周吉就是单单凭眼睛颜色就一直觉得她有问题吗?
闻人娇开始考虑怎么改变眼睛颜色这件事了。
“不只是这样。”应巧开口道,“在你去万兽谷回来以后,你的眼底多了一个花纹。”
应巧起身找到墨石和纸张,她将纸和墨石放在身边,手捧着闻人娇的脸,双眸专注凝视她的眼底,片刻,拿起纸和墨石简单描绘,如此重复几次后,她将纸递给闻人娇:“你看。”
有些粗糙的纸张上,碳色抽象的草叶花纹映入眼帘,闻人娇垂眼看了片刻,默不作声地将纸张撕毁。
这和在闻人家时处处可见的雕花纹饰几乎一模一样。
闻人娇在脑中问种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就是我刚发芽不久的样子啊。”种子理所当然回答道,“你的魂神里现在混进了我的力量,出现我的印记也不奇怪吧。”
闻人娇当然知道这是种子刚发芽的样子,她在种子构建的幻象里早就见过了。
她奇怪的是,为什么远在云青的闻人家也知道这个东西,而且似乎还是以一种崇敬的态度,将所有日常用度的物品上都留下了类似的花纹。
闻人骄这会儿也在问种子:“她的意思是想问你知不知道闻人这个姓氏。”
种子:“不知道,以前来我这里祈福的人类太多,我怎么可能记住所有人。”
闻人娇:“我现在得解释这个东西。”
种子:“那就直说和我有关呗,反正他们要是再想去你们说的万兽谷也找不到我了。”
闻人娇:“行。”
她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这应该和万兽谷那棵树有关。”
“岁岁姐应该知道,那棵树入侵了我的魂神,虽然后来我们解决了这件事,但留下些什么印记估计也是在所难免的。”
屈天白问:“这样啊,那那棵树呢?”
“还能怎么样?”向岁说,“死了。”
屈天白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下意识又想掐算,但却被应巧握住了手:“想吐血别在我这吐,我又得收拾又得给你治,哪来这么好的事。”
她原本已经蜷起的手指被应巧强制性伸展开,然后一层一层裹上布料扎紧,彻底无法动弹。
屈天白:“……”
应巧拍了拍屈天白被捆扎严实的右手,神色满意:“言归正传,说说周吉要你干啥。”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屈天白身后把她刻意藏起的另一只手掰了出来,如法炮制,让屈天白的另一只手也无法动弹。
屈天白:“……”
双手都不能动弹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束缚住的一瞬间,她的嘴也像是被禁言了一样,平常能言善辩,现在连半个字都憋不出来。
她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沉重叹气:“不算了,放开我。”
应巧露出像是看见了新大陆一样的惊讶神色:“原来这样就能让你闭嘴啊。”
屈天白:“……”
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