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闻言干笑两声,不住抹汗,表示这事就不要提他了。
他那么做也不是无奈之举,皇帝不是好糊弄的,他不好为了太子去得罪皇帝。
他虽然是内阁首辅,可仕途如何也要看皇帝的心意,不好对着干的。
万历嗤笑一声,说道:“想要两面讨好,最后只能两面都不好。”
申时行打得什么主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若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就要面对事败后朝臣的指责。
首尾两端,即使是内阁首辅,也扛不住大臣们的愤怒。
朱祁钰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也曾为太子之事与大臣们吵架,但那是亲子和侄子之间的区别,明神宗却是长子和爱子的区别。
立自己喜爱的孩子为储,这是人之常情,可国储之事并非用爱就可以解决的。
嬴政道:“在皇子资质不明的情况下,还是立长子比较妥当。”
长子可能不是很优秀,但胜在稳妥,何况这福王又不是什么正经人。
朱元璋嘲讽道:“明实亡于万历,都到这个地步了,立谁为太子还有什么区别吗?”
除非福王或者皇长子之间有一个是明君转世,否则也没什么大用。
【与此同时,郑贵妃也一直没有放弃为儿子福王造势。万历二十年三月,郑贵妃特地在东岳庙立碑祈福,武英殿大学士、礼部尚书王锡爵为其撰写碑文,然而其中却出现了皇三太子一称。明朝并没有大太子、二太子和三太子这类称谓,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太子,独一无二,皇三太子一称说的便是福王。早在万历十七年、二十二年、二十四年这三年间,郑贵妃便让人在泰山三阳观立碑,也是在万历二十二年和万历二十四年均出现了太子一词。】
【此时太子之位尚未确立,说的也肯定不是朱常洛而是朱常洵,毕竟朱常洵排行第三。万历二十三年的《太上老君常清静经》碑文中也提起了所谓的皇三太子。如此敏感的词汇,肯定不是笔误,而是有意为之,当时正处于国本之争时期,郑贵妃的一举一动都分外敏感,而她却在泰山这个象征正统的地方为儿子冠以“皇三太子”之名,用心昭然若揭,她想通过某种迷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以求让儿子登上太子之位。】
李治笑吟吟地说:“皇三太子,这用心昭然若揭了。”
皇帝和大臣为了国本吵得要死要活,郑贵妃却搞出来一个皇三太子,说是笔误,谁信?
究竟要什么样的笔误,才能把皇三子写成皇三太子?
朱棣哼道:“东岳泰山象征着天下正统,秦皇汉武都曾在泰山封禅,特地在泰山弄这么一个碑文,不就是想为儿子造势吗?”
“若没有宋真宗那一遭,我或许也会去泰山封禅,届时意义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