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这么说，一双眼却紧紧盯着天幕，不想错过只言片语。

赵恒欣喜地握住刘皇后的手，说道；“娘子果然是贤后呀！”

他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无论他在朝政上如何昏庸，他对刘氏的宠爱都是真的。

刘氏谦逊地说：“官家折煞我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已。”

赵恒说道：“我相信皇后，大宋还要你多多照看啊！”

赵祯神色复杂，最终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大娘娘，的确贤德。”

刘氏水平很高，但她带给他的阴影，是很难消弭的。

【是的，刘氏不仅是歌女，还嫁过一回人，丈夫还要把她给卖了。有人可能会奇怪，小说中都说妾通买卖，怎么连正妻都可以卖呢？首先，妾的地位确实不高，古代还有人用自己的小妾待客，但妻子的地位也未必有多么坚固，任何妻妾的地位之争都打不过阶级差别和现实环境。在汉朝，已经有史书记载过百姓因为生活贫苦，卖妻卖子，在生活面前，妻妾有时候没什么两样，都是拿捏在丈夫手中的，除非妻子的娘家有权有势，但有些极端的人家是不会管出嫁的女儿的。】

【侯景之乱的时候，一个名叫徐孝克的官员因为没有钱财粮食奉养母亲，就把妻子卖给了侯景手下的一个将领，这人很有钱，后来该将领战死，他又与妻子复婚。宋朝有个将领在运粮的时候丢了船，家产全填进去都不够，就把妻子给卖了，王安石的妻子吴夫人花了九十万将其买下，准备给王安石做妾，但王安石没答应，又把这个女子送还给她的丈夫，钱也没要，好像还给了点，这个是南宋的一本笔记小说中记载的。】

刘氏笑容不变，眼神却很冷。

卖妻卖子，这是什么很奇怪的事么？妾室地位很低，这是真的，但不代表妻子的地位就高到哪里去。

贫苦人家的妻子，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哪天没有粮食，没有铜板，枕边人就有可能把你卖给别人，而妻子也无从伸冤。

做妾很苦，做正头娘子也未必不苦，唯一的出路就是往上爬，做最尊贵的女人。

王安石叹道：“本朝卖妻之风一直不曾断绝，若有法子杜绝这种风气，就算得上一件功德了。”

他可以送一个女子回家，难道还能送全天下被卖的女子回家不成？

想要断绝卖妻之风，首先就是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何其艰难？

朱元璋摇了摇头，说道：“对穷苦人家来说，能吃上一顿饱饭，便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妻妾之分，那是富贵人家才有功夫考虑的，老百姓饭都吃不上，还能纳妾？

【古代还有一种制度名为典妻制度，通俗一点就是把妻子租借给别的男人，以换取利益，一般认为是在宋朝出现的。典妻的特点在于，妻子被丈夫买卖出去，仍然保留与丈夫的婚姻关系，实际上卖出的是女子身上的生育价值或者泄欲价值，合约失效后，出典女子需要返回夫家，可能还会被卖出去第二次、第三次……】

【有人没有子嗣，就会通过这种方式来传宗接代，而有些贫苦人家为了生存，便会出卖妻子的身体。虽然宋朝已经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但并没有相关的法律条文约束，还是在元朝才明令禁止典妻行为，在当时的吴越地区，典妻甚至成为了一种风俗，屡禁不止。在某些地区，还有人会把妻子典出去做妓女，通过妻子的卖身来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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