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七松开被牵着的手,自来熟的靠近,抱着叶衍的大腿。
叶衍:
“伯伯,你真的很像我爹爹。”
“村长爷爷,七宝说得对吗?”
温实诚这才仔细打量。
秉着对jun人的敬畏,对方又一身气势,他一直没敢正视。
这一看,吓他一跳。
真像呀,简单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不是父子,都没人信。
不应该啊,鹿锦就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自己可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
“叶同志”
“村长叔,我家七宝呢?”
鹿锦来寻小破孩,就这样,四目相对,二人双双看直了眼。
打破平静的是叶衍:“同志,可以告诉我你娘叫什么名字吗?”
人有相似,也要有个度。
一模一样的脸,不可能出现在毫无血缘的人身上。
他非常清楚自己没有这么大的儿子流落在外,唯有一个可能。
“我娘叫叶嫣。”
很好。
叶衍不自觉红了眼眶。
寻了多年的妹妹,终于找到了。
外甥似舅。
可这也不能解释小女孩为什么同自己媳妇儿也长得像啊。
任务在身,由不得他多想,现在也不是感动相认的时刻。
他敛起心神,只道一句“我是你舅舅叶衍,等我”,便带着人上山。
“爹爹,你舅舅是七宝的谁呀?”
她眼巴巴的看着大山,很想跟上去。
她的金闪闪呀,没啦。
鹿锦:
还没认呢。
不过,就凭自己这张脸,他心里已经信了九分。
“你应该叫舅姥爷。”
叶衍找上门时,已是一周后。
一张黑白照片,让叶衍确定了妹妹的身份。
只是让他失望加心痛的是,以为的亲人得见泪汪汪的场面没有,而是早已阴阳相隔。
叶衍痛心疾首。
舅甥俩聊了半天。
一个回忆的是叶嫣走失前的儿时时光,一个说的是叶嫣生前在温家屯的事迹。
没了记忆,所幸过得也不差,叶衍心痛之余,也算欣慰。
“小锦,跟舅舅回京吧,你外公外婆思女成疾,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没法长途跋涉来见你。”
“你还有个二舅舅,我来之前给他透了点风声,他也很期待你回家。”
“舅姥爷,七宝呢?”
门外探头探脑的小人儿,一听这话赶紧跑进来,紧紧扒着自家爹爹的大腿。
她可不要和爹爹分开,爹爹在哪,她就在哪。
叶衍心里是有些复杂的。
原来外甥没结婚,娃儿是捡的。
外甥认了,心头又泛起了疑惑。
这张小脸,为何与媳妇儿的脸那般像?
猛然间,他想到一个可能。
自家小儿子的媳妇当初生产时就是在这个县城。
他记得,两年多前,小儿子是这附近公社的知青,与一同下乡的知青结成革命伴侣。
不幸的是,小儿媳生产时难产去了。
可如果眼前的小女娃是他孙女,那家里那个呢?
看来回京前,他要先调查一番儿媳的生产记录。
有鹿锦在前,他是真不相信没血缘的人相似到一模一样。
外甥似舅,孙女像奶。
操碎了心的花花,贱兮兮的飘出来,在叶衍周围飞了一圈,一句话没说,吱一声后,又溜了。
鹿七:???
花花发颠了?
花花颠不颠不知道,隔壁周家屯的一个破房子里,一家子四口抖成了筛子。
叶衍行动迅速,很快查明真相。
这家人娶的也是女知青。
女知青因为看上他小儿子叶衡,又与叶衡的妻子不对付,嫉妒她嫁得好,自己只能嫁泥腿子。
同期生产时,起了恶毒的换子心思。
当时小儿媳生完人就没了,她怎么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