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轮车穿过张灯结彩,爆竹声声的街道,一路来到西街钟家大门前。
木板结构的大门紧闭,没有贴对联也没挂灯笼。
透过门缝看去,发现屋里也是漆黑一片,连盏灯都没开。
和周围热闹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是这里了。”
贺刚扭头,看向贺晏舟,指着那木门,大声说道。
贺晏舟也不耽搁,一个利落地翻身跳下车扣响大门。
贺强看了贺刚一眼,奇怪地问:“哥,你是不是找错了,这家没人住了吧,过年都不贴春联?”
贺刚被他问得也有些不确定了。
而那个老钟大夫年事已高,听说曾经还遭受过迫害,身体不是很好。
平时他深入简出,低调得让不少人都快忘了他是一名老中医了。
也不怎么给人看病,除非是特别紧急求上门的,他才会给看一看,而且还分文不收。
他也是一年前陪哥们带着老妈来过一趟。
但他们这边,一般都是家里有人离世,过年才不贴春联不放鞭炮的。
该不会钟老大夫人不在了吧。
贺刚看着贺晏舟扣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出来。
心里有些没底。
他连忙走上前,指着一旁的土墙头,建议道:“大哥,要不翻墙进去看看?”
就在贺晏舟考虑翻墙的可行性的时候,门里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谁啊?”
终于听到有人回应,几个人同时眼睛一亮。
“钟大夫,我是新胜村的,我爸突发疾病,还请您帮忙看看!”
隔着木大门的缝隙,贺晏舟看到一位老者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贺晏舟身上还穿着军装,钟老大夫看到他时,多打量了两眼。
“病人呢?”
他拉了拉披在肩上的棉衣,往外瞅了瞅。
“在车上。”
贺晏舟和贺刚急忙转身回车上。
兄弟三人紧张地将贺正山轻轻抬入屋内。
许槿初见状,立刻走到老大夫面前,急切地阐述她从贺晏安那里了解到的贺正山的病情:
“老先生,病患平时有高血压的症状,发病前因为一些事情生气,导致血压骤然升高。
他忘记吃降压药,傍晚时分又与人发生争执,随后呕吐昏倒。”
老大夫听了许槿初的话,微微点头,示意她退到一旁。
他让人将贺正山轻轻放到炕上,然后开始为他把脉。
老大夫的手指轻按在贺正山的脉搏上,细心地感受着那微弱的跳动。
过了一会儿,老大夫放下手,转身拿起他祖传的银针。
他手法熟练,一针下去,贺正山的眉头微微舒展。
针灸过后,老大夫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是脑中风了,不过情况不算严重。”
听到这话,屋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一些。
众人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然而,他们都知道,脑中风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因此仍需谨慎对待。
钟老大夫又抬头看了看贺晏舟,目光中带着一丝疑虑:“你们是要带人去县里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