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方洲和南宫元的争斗当中,南宫音一直都没有出手阻止。
即使看到南宫方洲像个傻子一样被南宫元耍得团团转的时候,她也只是一笑而过,甚至,还推波助澜了一把。
毕竟,他们邪教纵使外观看上去再怎么高贵圣洁,其本质却还是腐朽不堪的。
让这么一个心思和手段都不在线的人作为继承人,南宫音其实也不是挺服。
南宫元就是她南宫音手上,刺向南宫方洲的,最尖锐的一把刀。
看到虞娇娇使用一个连她都不知道的邪术,将南宫方洲的修为吸收殆尽,她反而还觉得,比起那个所谓的南宫方洲,这个女人才配得上来邪教。
不择手段、不顾情感。
这正是他们所需要的人才。
南宫音看向虞娇娇的眼神当中带着几分求贤若渴。
她不会承认,自己和南宫元一样,是看上人家的邪术了。
她向来道貌岸然。
跟教主他亲自教导的一样。
既然南宫元对这女子的渴望这么明显,那么她也只需要来一招黄雀在后就行了。
她看到教里面为数不多的乐子没了,整个人都有些疲倦,教主他的回归也遥遥无期。
而除掉了南宫方洲的南宫元竟然还朝自己投来了一丝晦暗不明的目光。
她倒是不惧怕这个一堂主敢下手做点什么,但是她在教里待了这么久时间没出门,的确是有些想念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因此,南宫音成全了一堂主多年的夙愿,将教里的掌事权交给了他。
在南宫元满意的送别下,南宫音抬手给自己施展了个易容术就出去浪了。
南宫音自出生起,脸上便长了一个很大的肉瘤子。
她出生的日子本来很吉利,恰逢新年,生母本还指望能够靠她翻身做良妾,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任由府中下人欺辱。
但是,她出生就自带的肉瘤子瞬间就让她从一个吉祥之物变成了不祥征兆。
因此,生母本就是一个贱妾的南宫音直接被侯爷命令人丢在了大街上面。
新年欢庆,但是一个新生儿却在大街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被冻得嘴唇发乌。
南宫音的生母对这个自己亲生的骨肉没有丝毫怜爱之情,竟然和府中的旁人一般,只觉得晦气。
南宫音生母本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在府中夫人和侯爷琴瑟和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谊之下,还能偷偷摸摸爬上侯爷的床,一次就中,不得不说还是有些气运在的。
如今第一次赌失败了,她也并没有就此消沉下去,反而还对于下次的爬床跃跃欲试了。
至于自己的亲骨肉…?!
不能带来利益的子女养着也是浪费!
南宫音哪怕冻成个紫人了,却依旧没有嚎啕大哭,冷静的完全不像是个新生儿,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路过的南宫浅倒是对这个长得吓人的女婴起了几分兴趣。
他一掀自己的银白色狐裘,将这个已经冻得呼吸不顺畅的女婴给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