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剖,但不包活。”
楚惟回答得很自然,甚至在其余两人的震惊表情下,看向了桌上的那盒接生工具。
可以说是非常的跃跃欲试了。
田姐默默将装着器械的药箱盖子扣上,挤出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急。”
钟弃疾暗暗点头,是了,谁会急着送死呢!
“那你们想怎么办?”楚惟被拒绝,有一点不开心。
“要不先睡觉,天亮了再说?”心情陡然放松,钟弃疾觉得自己的眼皮已经要坚持不住了,白天他在商场试了一天衣服,现在真的有点困。
楚惟心里有点忐忑,害怕厉承川会追来,但又想起对方现在早就进了不知多少丧尸的肚子里,连留个全尸都是奢望,心一下安顿了。
“好,我们去休息。”他起身。
“你们去一零七,那间房里有很多折叠床和干净的被子。”田姐出声提醒。
钟弃疾回了个好,然后就将手电筒放在腿上,转着轮椅跟上了在开门的楚惟。
一零七之前应该是做仓库用的,里面除了折叠床、被子,还有一些塑料盆塑料桶之类的东西。
楚惟进房后就找了一张折叠床打开,然后在上面铺了两床被子。
轮椅上的钟弃疾也有样学样,给自己准备好了睡觉的地方。
很快两人盖着被子躺好了。
将手电筒关闭后,屋子一下安静下来。
“哥,你叫什么名字啊?”钟弃疾很想和刚认识的小伙伴来一场睡前聊天。
“你怎么不说话?”
“你睡着了吗?唉,你不担心你睡着之后我对你干什么吗?”
“哥?”
一连串的唠叨扰了楚惟的清静,他坐起身就掀开了被子,“我原本想在你睡着之后动手的,但你都说了,我就满足你。”
钟弃疾:“?”
尚还茫然的青年扭头一看,透过窗外的昏暗月光,正好看见手里拿着绳子走向他的楚惟。
等等!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绳子啊!
三下五除二,钟弃疾就被裹着被子捆成了蚕蛹,连嘴也被毛巾绑住。
“唔唔!”他抗议。
正要回床上的楚惟闻声转过身,钟弃疾以为对方要收回成命,激动地又唔了一声。
“嗯,我叫楚惟。”
控制住了潜在危险,楚惟上床倒下的同时还解说了一下自己名字的由来,“锦屏谁染楚峰青,依约惟无涧水声的楚惟。”
真是一个好名字啊,如果不是被封住了嘴,钟弃疾肯定要这么说的,但他的嘴被封住了,只能唔了三声以示诚意。
“谢谢。”楚惟感谢完,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钟弃疾:“……”
我说解开我,你谢什么啊!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钟弃疾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
夜色静悄悄。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窗户玻璃发出了被爪子抓挠的声音。
楚惟迅速清醒,提起床边的钢管就走到了窗前。
万幸,只是一只没了一条胳膊,但仍旧身残志坚想破窗而入的老年男丧尸。
窗户被拉开,接着“邦——”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