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溪将礼服珠宝的问题解决完后,想起一个超级头疼的难题。
陆覃山已经第n次催她带男朋友回家吃饭了。
她决定先回家打探一下敌情。
提着外公爱喝的酒和茶,屁颠屁颠跑回家。
家里人都不在,老爷子高兴孩子回来了,乐得合不拢嘴。
“你小男朋友还在出差?”
陆景溪浑身一紧,“嗯……”
“嗨呀,我这两天翻看阳黄历,发现明年夏天黄道吉日特别多,适合结婚办婚礼。”
陆景溪更紧张了,托着椅子往他身边凑,“外公?”
“嗯,你说。”
“如果你不喜欢我挑的男朋友怎么办?”
陆覃山哈哈一笑,“不可能,只要人品端正,外公不会阻拦你们的,外公相信你看上的人。”
陆景溪抬手挂了挂眉尾,欲言又止,“嗯……那万一我吃回头草怎么办?”
“回头……什么?哪棵草?”
陆景溪抿着唇,无辜地眨着大眼睛,越说语气越怂,“我一共就那么一根草嘛……”
陆覃山盯着她小心翼翼的脸,抬手喝了口酒。
再看她一眼,指着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是记吃不记疼?”
陆覃山猛地回忆起,当年外孙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痛哭的场景。
他就没看过她哭得那么伤心过!
陆景溪摇着头,“其实这里面有很多误会,我给你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陆覃山瞬间站起来。
管家赶忙过来搀扶。
“他前些日子出现在疗养院,私自拿走知知的头发,这笔账我还没算呢!哦对了,他还送了很多东西,我都放在了库房,你一会提走!”
“还有,你们的事,我不同意!当年的误会现在解开了,这五年他干嘛去了?这五年你吃的苦怎么算?你生孩子命悬一线,我差点就因为他失去了你!我已经失去你妈妈了!总之,我不同意!”
“外公,当年其实我错的更多。”陆景溪走过去,伸手出挽住他的胳膊。
陆覃山不管谁对谁错,他的孩子流眼泪,难受的劲儿不比任何人少。
就算是误会,他也释怀不了。
“是非对错要看角度,你们当年闹得那么难受,就说明不合适,小溪,外公只希望你找个平凡人,安稳开心地过完余生,连城世族那是什么环境?他能割舍得下?还是你过去陪他?”
陆景溪立刻解释,“他会放下那边的事,以后回国生活。”
“呵!他跟你说的?是不是说结束出差一起来看我?但他又有事耽搁回不来,让你等?”
陆景溪,“……”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等他一周,一个月,你能等一年一辈子吗?”
陆景溪想说能。
可看到外公脸色不善,她闭紧了嘴巴。
“总之,我不同意,也不必要他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