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阵阵发热,不顾脚踝的疼意,迅速朝他跑了过去。
似乎是知道,她是奔着他来的,他迅速迈着长腿,快步迎过去。
手臂一张,将人腾空抱起。
怀里的躯体,真实又温暖。
失而复得的喜悦,压制了抢救室门口的无助慌乱。
那时候,他以为她又要逃走,又要不想见他。
“怎么不去看医生。”她抬起头,眼底含着潮湿的雾气,心疼地摸了摸脸上结痂的伤痕。
“没事。”
“都不好看了。”她皱着眉,手顺着腰下抓住他的手腕,结果摸到一片异样的凸起。
低头一看,男人便立刻抽手闪躲。
可陆景溪眼疾手快抓住,袖口往上一撸,就看到手腕灼伤的痕迹。
应该是车子爆炸时被波及到的。
鼻子此刻更酸了,“你不知道疼吗?”
说他的时候,心底的自责铺天盖地翻涌而起。
她太担心大哥,也将他忽视的彻底。
是她的错。
“那你呢,你的脚不疼吗?”
他在她旁边,盯着她看了五个小时。
每每都想带她去看医生,可他清楚得知道,就算天塌了,她也不会离开半步。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嫉妒抢救室里的陆景肆。
甚至疯了一样想,如果他受伤,如果里面躺着的人是他,那么她会不会寸步不离失魂落魄地守着。
“我不疼。”她违心地说。
连承御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打横抱起,进入电梯,去急诊室处理她脚踝的伤。
袜子脱掉后,脚踝肿的像鸭蛋,小腿被挫伤,青紫一片。
男人眼底的自责几乎要溢出来,为什么之前没有强横一些,先把她的伤处理好。
护士给两人处理完各自伤口,一一叮嘱,“你这几天注意一些,尽量不要下地,吃三天消肿药,很快就能好,至于你手上的伤,已经结痂了,简单处理过,没什么问题。”
等护士离开,连承御抱着人小心翼翼地从诊室里走出来。
她将脸贴在他的肩头,轻声道,“连承御?去附近酒店开个房间好不好?我好臭,我想洗澡。”
他一言不发地朝电梯走。
只是步伐,比刚刚更加平稳小心,生怕一不下心,又让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