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隐隐有些焦虑。
很快,大家都起床了,王义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每日不是吃就是睡,昏昏沉沉的,觉都不多,四五个小时也就睡够了。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少了个人。
韩旺和大家关系都不好,所以也没人注意到他。
寻找才发现,他躺在山洞的角落里,身体正打着摆子。
我过去喊了两声,他没回答。
用力摇晃,我发觉他身上很烫。
再摸脖子,烫的厉害。
我翻开他身上的伤口,发觉有几处伤口已经发炎。
坏了,发烧了。
我喊来林小池,“你看看他。”
林小池看了伤口,脸色凝重,“伤口恶化了。”
我问,“要怎么做?”
林小池咬着下唇,“割肉!把腐肉割了,再把伤口烙平,剩下的看运气。”
这是古时候治病救人的方法。
我提韩旺做了决定,“行,趁着他还昏着,直接割!”
我把刀子递给林小池。
先前找到的高度烈酒经过这些时日的消耗已经所剩无几,林小池全部拿了出来,清洗刀子。
然后揭开用衣服制作的纱布,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周
围的烂肉。
她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对比第一次处理伤口时候的笨拙与害怕,现在看起来专业了不少。
每次行医时,她都仿佛变了个人,不再胆小害怕,变得专注坚定。
割了两刀下去,伤口渗出血来,这说明烂肉已经处理掉了,不然流出来的会是脓。
林小池用袖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还好,不严重。”
又割了几刀,韩旺开始挣扎。
我按着他的双手,用腿压住他的脚,不让他乱动。
“疼……疼……”
他还在昏迷中,但因为疼痛已经有醒过来的趋势。
林小池专心手上的动作,还能分心和我解释,“现在其实还好,我们没有缝针,也没有线,所以一会儿烙伤口的时候,那才真正的疼。”
说完,林小池的手停了下来,目光落在我的手上,心疼的说,“但是再疼,也没有你双手烧伤疼。”
我的运气算是不错的,也可能是抵抗力更强,这么重的伤也没有感染。
烧伤才是最容易感染的伤病。
我笑笑说,“没事儿,其实疼还好,主要是痒,总想抓。”
林小池瞪着我警告,“不许抓,痒说明有肉
芽在长,你抓了会越来越严重。”
严厉的样子和她平日里的乖巧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连忙认错,“不抓,绝对不抓!”
她哼了声,“一会儿我再看看你的伤,今天你还淋了雨水,我不放心。”
我连连答应。
过了十几分钟,林小池松了口气说,“行了,准备烙铁吧。”
割肉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儿,难得是下刀时候的心理建设。
烙铁用的是制作长矛的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