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临渊抬起头,目光落在叶澜烟美丽的脸孔上,笑了笑。
“不过就是个闺中小姐,那些事未必就不是巧合。华某能力有限,比不上叶小姐足智多谋,您若想对付什么人,还是不要假手于人了。”
他见识过叶澜烟笑里藏刀的手段,比起那个姜家小姐,他对叶澜烟的防备更深一些。
“华翰林怕是误会了,我与那姜家小姐并不认识。只是见你陷入困局,想帮把手罢了。”叶澜烟的笑容暖如春风,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感。
见华临渊不接话,叶澜烟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最近你近日在我父亲那里,坐了多次冷板凳,难不倒你并不清楚他的心思么。”
“我的事情,不劳叶小姐提醒。”华临渊眼中的阴霾更甚。
叶澜烟微笑道,“无用之人自然不值父亲一顾,可你若能替他拉拢到昌林伯,自然会让他刮目相看。届时,你也不必在翰林院中苦熬资历,飞黄腾达自然指日可待,这不也正是你的计划么。”
华临渊的嘴唇颤动,袖中的手也紧紧握成拳,“叶小姐究竟想说什么?”
“周密的计划,若是出了变数,当然该查查症结所在了。”叶澜烟的美目中光华流转,又说道,“华翰林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华临渊面色越发僵硬,“我会再考虑考虑。”
“是应该多加考虑的。”叶澜烟意有所指地微笑道,又翩然起身说道,“明霜,送客吧。”
“是。”
见叶澜烟离去,一旁的明霜迎了上来,华临渊紧绷的神情舒展开来。
他起身作揖道,“叶小姐,告辞。”
华临渊从叶府中离开后,神色却越发显得心事重重,他马不停蹄地回到了自家府上。
然而他刚踏进主屋,便看到管家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他心中隐有一丝不详的预感,皱眉道,“何事这么慌张?”
“老爷,今日门房又收到了一封信件。”管家打量着华临渊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你把信放下吧。”华临渊的脸色微变,目光顿时深沉了几分。
“是。” 管家上前将那封信放下,正要转身离开。
华临渊却又问道,“今日让你送去昌林伯府的拜帖,他们可收下了。”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显然对这件事情充满期待。
管家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他正想着如何委婉地说出这件事情,没想到华临渊就先发问了。
“昌林伯府管家推说,昌林伯公务缠身休沐日并不方便,请您改日再相约。”
“那你就继续追问,改日是何日。”
管家更加忐忑,“我确实问了,可是那管家说得模棱两可,并不确认一个准确的时间。”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昌林伯并不想见他了。
华临渊皱起眉头,“那你重新再挑选一些贵重的礼物,想办法送去给刘小姐。”
“可前两日送给刘小姐的礼物,她都没有收。”管家有些迟疑。
“兴许是礼物不合她的心意呢?你哪来这么多废话,照着做就是,记得用隐蔽些的方式送礼,不要落人口实。”华临渊面露不耐地说道。
刘语绣温和守礼,因此他不敢表现地太过冒进,一步步制造了正阳街的偶遇接近她。
他对自己风度翩翩的外貌很自信,也能察觉到刘语绣并不排斥自己,甚至看自己的眼神还有几分欣赏,然而眼见着就要水到渠成,刘语绣的态度却在这几日发生了急转。
他在情急之下,明知道昌林伯看不上自己,还去发了拜帖,简直是自取其辱。
想到这里,华临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甚至突然连头部都开始胀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