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有一次甚至问鹤影能不能教她几招，也能勉强起到一个防身的效果。鹤影看了一眼她的细胳膊细腿，毫无武学根基，婉拒了。

陆砚虽是经常来，却很少会打扰姜绾，也不会越界逗留，几乎每次都是将带了的东西交给青萝或者书棋就离开了。

书棋扫了一眼放在小几上各色各样的点心，还有书架上越来越多的古籍，这些都是陆砚送过来的。见姜绾没有别的吩咐，便转身离开了内室。

青萝见她出来，连忙凑过来小声道，“我看话本子里，送姑娘的礼物不都是些首饰胭脂么，陆大人要么送药物，要么就送书籍，这哪能行呀？”

书棋却笑道，“这叫投其所好，你可明白？小姐平日最爱看书下棋，自然是送喜欢的东西才合小姐的心意。”

“书棋姐姐说得有些道理。”青萝懵懂地点了点头，又道，“可小姐似乎并不把陆大人放在心上，也没有任何回应，这就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

她想到陆砚俊美的容颜和出众的风姿，与小姐并肩宛如一对璧人，不禁感到了惋惜。

“我倒觉得未必，依着小姐的性子，不反对旁人的接近，已经算是另眼相待了。”书棋压低了声音笑道。

姜绾行事素来果断，如果是她厌恶或者反感的人，察觉到对方的心意，她一定会坚定明确地拒绝。可她却能够容忍陆砚时常出现她身边，并且是为了一些私事，可见对待他的不同之处。

青萝琢磨了半晌，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叹气道。

“可小姐对叶家的恨意那么深，只怕她的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对这件事情的执念之深了。”

书棋也不由地沉默了，除了惋惜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抬头却看见从院外走进来了一个面带笑脸的体面丫鬟。

“凝珠姐姐。”

待看清来人面容，书棋与青萝连忙迎了上去。

凝珠神色温和，未言语便露出了三分笑意，她说道，“惊扰到你们了吧，我是来替老夫人传话的。”

“怎么会惊扰，好些时日没见到姐姐了，我们都盼着姐姐时常来芝兰院里呢。”书棋拉着凝珠的手笑道。

书棋原先是在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与凝珠的关系也很亲密融洽。

“那我便不客气了，以后我常来千万别嫌我厌烦。”凝珠笑了笑，继续说道，“老夫人半日没看见小姐就想念得紧，便让我来走一趟，请大小姐今日去禅竹院用晚膳。”

“姐姐稍坐片刻，我这就去同小姐说。”青萝听到是老夫人的吩咐，不敢怠慢，转身便向屋中走去了。

书棋连忙拉着凝珠去小石凳上坐坐。

“今日就不了，我们屋里新来的丫鬟粗手粗脚的，我来得回去看着她给老夫人熬药汤呢。”凝珠笑着对着书棋说道。

她想了想，还是提醒道，“最近暑气太盛，老夫人用膳都没有胃口了，晚膳时常饮一碗解暑的药汤，便不再肯用旁的菜了。今日午膳时分，二小姐似是听说了这件事情，准备了许多爽口的菜品，亲自来陪着老夫人用膳。”

书棋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凝珠是明白姜绾与姜灵溪之间关系并不融洽，出于好心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并提醒姜绾做些心理准备。

“多谢凝珠姐姐提醒，可是这二小姐的举止真是反常。”书棋说道。

若是往常，姜灵溪知道蒋氏不待见自己，便也懒得吃力不讨好，不屑于假装出一副孝顺模样。她平时连禅竹院都很少去，更不用说陪着蒋氏用膳了。

难不成这个骄纵的二小姐，真的会因为叶氏暂离姜府而吸取了教训，打算夹着尾巴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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