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原初的作用从鼓吹到人能长生不到到国家能长治久安，那些迷信其的王自然而然的将这种思想流传一代又一代，遍至子孙，遍至国民。”

“但你知道的，这本身只是一个莫须有的存在。”

南雅越说越愤怒。

“这种莫须有的存在，你觉得没有人运营他能存在吗？他不能。”

“所以啊，这种荒诞可笑的东西就这样在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变得似乎神圣了起来，可笑吗？尊信他的人成为了座上宾，清醒的人成为了过街人人喊打的臭老鼠。”

“你知道吗？我们的王，认为国家身上的原初能从人身上提取，就这样活生生的屠杀了一整个城啊！”

南雅脸上的愤怒连同着悲伤扭曲在一起，这份哀痛似乎形成了实质，像是利爪一样的憎恨掐碎了所有人的心脏。

到这儿姜恩也知晓了个大概...

至于其他的...从南雅口中似乎无法查明了。

几人静静的坐在了河畔好一会儿，一下子失去了话题，也不对，就像是连别人的哀愁的十分之一都无法理解，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道看不清的隔阂。

“所以呢，你接下来的打算呢？”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从你见我的开始心里不就有数了吗？”

“可是，我们可能还有其他解决方法。”

姜恩极力争取着，却被南雅挥挥手回绝了。

“整个循环都是因我而起，这些年啊，我也倦了，对了，这个孩子就托付给你了，还有，请杀死我吧。”

她最后展露出的笑容，是姜恩难以理解的。

最后，南雅看了看怀中恬静的女孩，她早已趁着夜色毫无防备的缓缓睡去，偶尔会发出奇怪的声音，这大概只有南雅才能听的懂的梦话吧。

慢慢的..

南雅身上散发出像是萤火虫般的荧光，她就在这光芒之中静谧的笑着，对着这孩子，而季雅南身上残破不堪的浮肿身躯也渐渐的有了血色。

事先知晓了答案，也许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

沉重，有吧，看着早已被他视为友人的人逐渐变化成她最初的模样。

皮肤逐渐开裂，身躯慢慢变得苍白浮肿，明亮的眼神失去了刚才的光泽。

她恢复到原本的身份，而那个在她怀中逐渐苏醒的女孩懵懂的眨了眨眼，接着眼角划过数道泪珠。

所以就不能慢点吗？

姜恩真的很讨厌这样的交易，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她人的自由..要照顾的话你自己来照顾啊...

那个取代了别人身份的女孩，回归了自己最初的身份，如同一具躯壳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这个空间快坍塌了，姜恩...”

敖璎珞站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袖，姜恩没有多言，再三看了看眼神空洞的南雅，她在做好一切准备后，震碎了自己的心魂...她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姜恩果断的抽出了剑，将她的身躯化为虚无。

希望世界上真有来世吧...

他一手抱起名为季雅南的女孩，离开了名为南雅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坍塌较为缓慢，兴许是南雅的有意而为。

循环的入口....

就是他倒下的那片树林。

如此，路就好走了..

望着热闹的街变得虚无破碎，心情依旧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季雅南站在剑上，不知所措的她看着这一切产生了名为新生的恐惧。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姜恩只能如此说道。

世界的尽头，姜恩也是第一次知道世界是有尽头的，循环的起点出现了一道门，那也不能说是门吧，与初见时无二，只是世界告诉你门在那儿...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