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市红楼酒馆,处于整个市的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是整个市区最有名气的酒吧。
这江波市的市容规划颇有意思,富人和繁华的商业区永远紧密联系,而穷人则和小镇放在一起,从飞机上远远来看,整个市就像是化了半面妆的妖怪。
杨帆一个纵跃从红楼酒馆旁边的一栋五层高楼跃下,毫发无伤,倒是把旁边的路人给吓了一跳,旁边那小伙子方才还不在自己身边,结果一个转身就出现了。
若不是他气色红润,旁边那位老奶奶真要以为自己看见鬼了,然而就算这面前的人是活生生的人,她也被吓得赶紧后退。
黑色斗帽遮住了杨帆的整张脸,其实原本他应该接受林家父女二人的好意,在医馆里面多住几天养养身体的,但是男子汉又岂能天天屈居一隅?
更何况自己先前找了彪哥的麻烦,若是他们日后寻仇上门,又要波及父女二人,还是算了。
他听镇上那群小商贩当时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大概也了解了这红楼酒馆的来历。
这酒馆原先是一个慈善家所创,然而后面那慈善家家道中落,这酒馆也就变成了一个地主
所有,再后面几经周折就变成了本市最为鱼龙混杂的风月场所,想来也是颇令人唏嘘。
杨帆轻轻叹了一口气,阴影之下是亮的吓人的一双眼睛。
他大摇大摆走到红楼酒馆门口,看门的两个保安见杨帆衣着朴素,丝毫没有夸张的装饰,来的时候也是腿着来的。
旁边一没有人二没有车,两人自然也就以为他是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想要到里面来见世面,这种情况可不少见。
于是狗仗人势的叉腰挺胸,拿鼻孔盯着面前这年轻男子:“滚滚滚,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能来的吗?”
“哦,不是我能来的,那是谁能来的,你吗?”
杨帆依然没有摘下他宽松的斗帽,然而即便没有任何表情和肢体语言外露,那两个看门的保安依然感受到似有若无的一阵寒气,慢慢的从裤脚攀升到脊背,让他们情不自禁的想要后退。
然而在这种地方混迹久了的,山鸡也自以为自己是凤凰。于是他们复又向前逼近了一步,手上电棒已然打开,电棒顶端噼里啪啦的,电火花撕裂空气,发出滋滋的响声。
围观群众本来还想看个稀奇,但是一
看两个保安亮出了真家伙,又没人敢上去劝那个小伙子赶紧离开,只道他是初来乍到,毫不了解内情的外乡人。
没有人敢参与这场是非争斗之中,只唯恐殃及池鱼的连连后撤,一时间这商业街竟是直接被清场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和亮到夺目的路灯之下,几无一人。
“有意思,只是两条狗吠了一下,就能让这里一等一的权贵们害怕的连连后退,这红楼酒馆到底什么来头?”
杨帆好奇的眯起眼睛,重新抬头看了看头顶正上方明晃晃的红楼酒馆四个大字,注意到门内一张匾额,上面写着“光风霁月,善行朗朗”。
“呵,好一个‘光风霁月,善行朗朗’,真是可笑!”
宽大的斗篷遮住了杨帆细微的肢体动作,那俩保安看见方才杨帆后退几步,重新看了看他们店门口的招牌,以为他心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