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飞鸾今日穿得十分素净,银白色的网状头饰将乌发全包起来,额头覆着一圈细碎的珍珠流苏,口鼻被一层薄薄的面纱遮住,只露出中间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是那般的美丽,又有股子特立独行的味道,引得在场公子哥们移不开目光。
原庆轻笑一声,替众人问道:“飞鸾姑娘有什么事要办,不如说出来,若有小可能帮上忙,必不使姑娘受累。”
孟骅猛点头,这几日他厚着脸皮请了又请,飞鸾姑娘总是淡淡的,这还是看在某个人的面儿才肯出来,总要想法子让她知道,凭他爹是府尹定能帮得到她。
迟飞鸾微微沉吟,目光却扫向那个一直不作声的男子,原庆也看过去,果然,飞鸾姑娘看向的是檀宁。
檀宁坐在椅中慢慢品茗,神色淡然似全然不知佳人心意,自那日随原庆去过一次宴饮,认识了迟飞鸾后,他并未表现出对音色双绝的美人有半分兴趣,毕竟他一向冷情冷性,谁都不放在眼里。
但是,连着几日都任由原庆安排,每日差也不当在外游逛,谁敢说他不是冲着迟飞鸾来的?
原庆揶揄道:“钦山,飞鸾姑娘的事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理。”
檀宁总算抬起眼,依旧是冷冷淡淡漫不经心地道:“嗯,不知飞鸾姑娘要办的是什么事,方不方便说给咱们听。”
迟飞鸾眼睛弯弯地漾出浅浅笑意,眼中散出的光芒比珍珠还要亮,显是心中喜悦,说道:“不算大事,我在城里寻了处宅子,本想今日去买下来,从此也算在燕京城有家了。”
说到后来语气唏嘘,她本是漂泊无依的浮萍,家是种奢念,真能就此定居此处,不再四处漂泊吗?
她话说完,如孟骅等人才意识到迟飞鸾脱籍从良的身份,可以买房落户,并非他们可以随意染指的卖笑女子,虽遗憾但不死心,纷纷自告奋勇一同前去,最好是由他们掏银子博佳人一笑。
一行人往迟飞鸾要买的房子行去,原庆拉着檀宁跟上,他悄悄地问道:“得佳人青眼,钦山是何滋味,说与我听听?”
檀宁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答道:“我若同别的女子有了首尾,置真真于何地?”
原庆眸色微暗,不甚在意地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又不是你主动招惹,怕什么,难不成你爱重她怕她伤心?”
又不是正经地夫妻,他根本不信檀宁会怕池真真伤心,再者,檀宁怎么看都冷得像块冰,岂会怜惜女儿家那点小心思。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大包大揽地道:“放心,若是池姑娘知道了什么,有兄弟我替你兜着。”
说罢拍拍檀宁肩膀自去牵马,留檀宁一人望着他的背影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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