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立马担心的问道:“宁宁,你这肩膀怎么就被野狗咬,这野狗都是菌毒的,你有没有看过医生啊!”
姜雪宁刚刚太生气了,就脱口而出,没想到燕临这么在意,她赶忙说道:“没...没事,爹爹已经找大夫看过了,也上过了药。”
谢危细长的眉眼稍弯,那表情似是惊讶:“姜二姑娘一介大家闺秀,也能去逗狗溜猫,这姜大人管教的女儿可真是不一般。”
姜雪宁看着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圣人模样,心里就有气,前世总是以这副姿态教育自己,重来还是如此,她姜雪宁生来就讨厌这信守的教条规矩,她虽怕他,但也不是不能把他拉下圣坛的,等到那时候,看他还有没有底气在她面前喋喋不休。
燕临怕姜雪宁会不开心,也怕谢危会误会她,立马解释说:“宁宁自小便是这般洒脱的性格,她自是与一般女子不一样,更是与大乾的女子不一样。”
沈玠在一旁都要为这燕临拍手叫好了,他可真是宠姜雪宁,硬是不容许任何人说她一句不好的话。
谢危听了燕临的话,给了他一记冰冷的眼神,燕临狠狠的吞了口唾沫。
姜雪宁真是无语至极,这谢危可真是谁都得罪,嘚亏他是少师,要不然十颗脑袋都不够他用。
姜雪宁心疼为她说话的小燕临,赶紧挑选了一个看起来最大的虾球放到了燕临的碗里:“你不是最爱吃虾吗?这个给你吃。”
燕临还是第一次吃到姜雪宁夹来的虾球,心里激动万分:“谢谢宁宁。”
说罢,燕临直接将虾球全塞进了嘴里,完全是不要吃香。
而谢危看着这一幕,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易于人察觉的怪异,放在腿上的手也微微的握紧。
吃过点心后,几人便离开了谢府,燕临本还想送姜雪宁,但被她拒绝了。她现在回到姜府,指不定她那亲娘正等着她,她不想让燕临也卷进去她家里那些琐琐碎碎的鸡毛事。
燕临和沈玠因为有事便先行坐上马车走了,姜雪宁也准备坐上马车要走,谢危府里的一小厮上来禀说:“姜二小姐,我们先生有请。”
姜雪宁疑惑,这谢危为何要等燕临河沈玠走了之后找她,莫非要为刚刚自己怼他的事情报复?
可姜雪宁又不得不去,这几个小厮都是谢危的人,自然和他们主人一般都是冷脸之相的人,他们各个盯着自己,姜雪宁的心里都要发毛了,看来这一趟是不得不去了。
姜雪宁又被他们带了进去,此时的谢危正端坐在桌前拨弄着案上的琴弦,动作极分和悦,看来只有弹琴的时候才能见得他温柔的一面。(只是现在,以后他的眼里不管见山见海都只有你)
“不知谢少师找我所为何事?还是有什么事当着燕临他们面是不能说的?”姜雪宁知道这谢危危险,什么话都要先说在前头。
谢危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去看姜雪宁,眼神里毫无任何波澜:“上药。”
“上药?”姜雪宁疑惑:“上什么药,我有没受伤,而且我脸上的伤不都已经上过药了吗?”
谢危对姜雪宁的话并不做理会,直接走到她的身边说道:“把衣服脱了。”
姜雪宁目瞪口呆,生气的赶紧双手抱胸:“谢少师,这里可是大乾,我父亲是姜尚书,你虽权倾朝野,但也没到让你如此胡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