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

怪不得不让她开灯。

禅韫想要从京墨怀里退出来，却被他重新拥回来。

“宝宝，你抱抱我，就一会儿，好不好。”

他带着鼻音，声音很哑，听着委屈，还有……撒娇？

“别撒娇呀。”

禅韫声音很轻，眼眸弯弯，虽是这么说着，动作却很实诚地哄起来了。

本来她不说，京墨还有些心安理得地窝在她颈窝里撒娇，她一说反倒还有些不好意思。

“哪撒娇了？把我当小孩了？”

“是是是，我们京小墨才没撒娇呢。”

禅韫唇角笑漪荡开，眼睛被浸染得明亮，在这黑暗中显得愈发熠熠生辉。

隔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眼里的羞意仿佛凝结成了雾气，缓缓溢出，氤氲间红了脸。

京墨只听见怀里的女孩低如蚊蝇的声音。

“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禅韫挣脱了京墨，打开卧室的暖光灯，将画放在一旁。

在京墨诧异的目光中，纤手抬到腰间的系带出，缓缓抽动。

蝴蝶结散开，浴袍顺势散开，但因为洗漱完后身体的湿意而仍悬悬挂在肩头。

浴袍底下穿了什么，京墨没细看。

他在看到禅韫解开系带时便迅速挪开了目光，可是耳根早已通红，呼吸沉重，掩在长睫下的双眸墨色翻涌。

“宝宝，你做什么？”

她微微歪头，笑容温软，在灯光下，本是清丽绝色的五官因着红唇的勾起与那一抹灿烂的笑意，瞬间变得明艳动人。

“我要干什么，你不清楚吗？”

禅韫缓慢，却坚定地迈开步伐，朝着京墨走近。

她上前一步，京墨便后退一步，只是这房间的大小有限，他很快便被逼到了墙角。

“京墨，你看着我。”

禅韫伸手，强行将京墨的脸转了过来，也在此时，她看到了京墨眼里的克制，才知晓他表面的镇定原来都是伪装出来的。

“京墨，我要把我送给你，你，要吗？”

禅韫看着柔弱，神情却无比坚定。

京墨眼眸微颤，克制已久的心绪因为她的直球，功亏一篑。

“宝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京墨不想轻易伤害了她，所以即便是再喜欢，他也从未想过强迫禅韫履行夫妻义务。

那种事，本来就应该相爱之人做的。

他可以等的。

他不知道今天禅韫的举动，只是因为对他的同情可怜，还是……真的喜欢上了他。

禅韫似乎是察觉到了京墨的心思，她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京墨，我都没和你说过呢，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京墨瞳孔猛然一缩。

这比任何一句情话，都来得动人。

他不想再忍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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