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勉强笑了笑:
“没事的,森森现在一定过得很好。”
“他一直是个很坚强的孩子,不管在哪种环境下,都可以生存下去。”
“废土的天说变就变,没准儿哪天他就被赦免,那就可以回家了。”
白榆尽力掩饰住眼中的悲伤,也笑了笑:
“对!”
“让我们期待我们这个大家庭早日团圆。”
“到时候我们要做很多很多的好吃的庆祝……”
朴朴:还要买甜甜的葡萄酒。
白榆戳了戳她圆圆的小脸蛋:
“好,还要有葡萄美酒加夜光杯!”
“对了,欧仲文同学,今晚轮到你去陪伴诗逸了。”
“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吧,说不定她听了一激动,就恢复了呢。”
欧仲文摩拳擦掌:
“榆姐,这个不用你说。”
“我已经想好怎么跟她说才能最刺激她了。”
白榆:呃,也别说太过分了。虽然她现在不能动,也不说话,但大脑是正常运转的,没准儿你说的话她都记着。等她醒了跟你算总账的时候,我怕你有点惨哦。
欧仲文眉飞色舞:
“那我不怕!”
“怕的就是她醒不来!”
“所以,我要怎么刺激怎么说。”
白榆:啊?警告你!你可别乱来!她病房有监控的,到时候我们不打死你,她父母也会打死你。
欧仲文:榆姐你别想太多,我是有底线的人。
朴朴:这能怪我姐多想吗?你为什么要做出那么猥琐的表情?
欧仲武总算替弟弟说了句话:
“别那么说他。”
“他并不想做出那么猥琐的表情。”
“只是长得猥琐,做什么表情都显得猥琐而已。”
欧仲文:姐你还是跟她们一起攻击我吧,别担心,我承受得住。
小小的公寓内,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只是透着一股悲凉的气氛。
人人都知道对方心里难受,人人都想要对方知道自己没那么难受,勉强维持一种岁月静好。
晚上七点半,医院,重症监护室。
郭诗逸安静地躺在床上,穿着白色睡衣,盖着雪白的被子。
由于长期没晒到太阳,她的脸也很白,几乎都要融进这一片白色中了。
欧仲文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钟,才走了进来。
他拎着他高中时用的书包,里面鼓鼓囊囊装满了东西。
“哈哈,郭大小姐,你还是没有醒来啊?”
“我以为我某一天敲一敲门,会听到你在里面说,“等一下,我把衣服穿起来”。”
“等等,让我叠个甲。”
“我什么都没有想哦!你也别乱想。”
他走了过去,从书包里拿出一束花,插在了郭诗逸床头的花瓶里。
“漂亮吧?”
“没见过吧?”
“土豆花!”
“榆姐从她空间里摘的。”
“当然,是我缠着她,她才摘的。”
“她觉得送人要送玫瑰啊百合之类的才显得有情调,啧啧啧,你看,我就说这些很厉害的人在生活中其实很俗吧。”
“土豆花哪里没情调了?”
“放眼整个废土,能找到一束比这更新鲜,更没有辐射的,而且是免费的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