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缺德的东西,活该儿子跑了!”
“我看啊,那沈朝扶指不定是跑去做土匪了!”
沈朝央听到这尖酸刻薄的话,顺着声音朝人群中看去。
只见沈婆子正凑进吴小凤耳边,编排着沈朝扶。
白清莲听了这话,气得冲上前去就要跟沈婆子理论,沈朝央拉住白清莲:“娘,我来。”
自家娘亲脸皮薄,又不会骂人,在沈婆子面前指定要吃亏。
正好沈朝央今儿个体验了离别之痛,心中正郁闷呢,这沈婆子倒是撞在枪口上了。
沈朝央气势汹汹地朝沈婆子走去,沈婆子瞧见沈朝央,赶忙后退三步,结结巴巴道:“你,你这个小贱蹄子你要干什么?”
沈朝央冷冰冰地看着沈婆子,语气如冬日寒冰:“阿奶,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讲。三哥是跟着庄大夫学医去了,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沈婆子本来今日就是来回春堂找庄鸣治伤的,自从上次她双手长满脓疮后,又疼又痒,她实在忍不住,便来了回春堂。
庄鸣给她开了药,手上伤势渐渐转好,今儿正打算拿了最后一贴药,就能痊愈。
没想到这庄鸣居然不在回春堂,诊治的反而是常简这个小药童。
沈婆子觉得常简肯定医术没有庄鸣好,死活闹着要庄鸣治病。
常简是个性子不好相与的,哪里由得着她胡搅蛮缠?当即便放话:“爱治治,不治拉倒。”
随后便将沈婆子晾在一旁也不搭理,沈婆子没办法只好让常简诊治,只是心中多有怨言。
眼下,沈婆子知道庄鸣带着沈朝扶学医去了,心中更难受了。这沈朝扶有什么好?还不如她家小宝呢。
于是乎,沈婆子看沈家三房越看越不顺眼,没忍住拉着大房媳妇吴小凤嘀嘀咕咕。
她自以为自己音量小,实际上却被沈朝央听了个正着。
眼下被沈朝央堵着质问,她心中更恼火了,当即便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我说得又没错,谁知道沈朝扶到底是不是跟庄大夫学医去了?指不定是上山做土匪呢?现在世道这么乱,吃饱饭都难,还学医呢!要我说呀,那庄大夫指不定也是个坏东西!”
沈婆子这话,不仅得罪了沈家二房,还得罪了常简。
常简得庄鸣照顾多年,早就将他当做恩人,现在恩人又将回春堂交给他,他哪里能容许别人编排恩人?
于是常简当即便厉声呵斥:“住嘴!你这婆子好生无礼!庄大夫带着沈朝扶学医这是事实,你怎的张口便胡乱攀咬?”
沈朝央看着一脸嚣张的沈婆子,声音冰冷:“阿奶,造谣可以要蹲牢房的,当心祸从口出啊。”
自从新县令虞允上任后,便将清琉镇的律法逐渐修缮。清流镇镇长方镇从前懒于处理政事,现在被虞允整治一番后,便变得勤勤勉勉。
凡事犯了律法的,方镇都按律法办事,全然不像从前那般浑水摸鱼。
是以这段时间,清流镇的风气好了不少,作奸犯科者亦是几乎没有。
沈婆子当然知道新县令上任雷厉风行整治的事儿,听说那县令是个严格按照律法办事的,她一想便觉得腿肚子直抖。
于是沈婆子只好瘪了瘪嘴道:“害,我不就那么一说,听听就得了。”
沈朝央却微眯着眼:“给三哥跟庄大夫道歉。阿奶,你污蔑了他们,就要给他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