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颜才哭过一场,说话时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鼻音。
“如今是多事之秋,乾清宫更是那是非之地,我放心不下你和贵妃娘娘,故而才提前进宫。”
沈落溪清透的瞳仁深处浮起点点涟漪,又望向谢尚锦,“现在陛下的情况如何了?可还能撑过今晚?”
谢尚锦听罢,当即便嗅出了沈落溪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他沉吟了片刻,答道:“若是无人从中作梗,还能撑半个月,若是有人故意搅局”
谢尚锦的话并未完全说透。
但其中的机锋已然是不言而喻。
江玉颜失态地抓紧沈落溪的袖袍,带着哭腔追问道:
“落溪,夫君,你们两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我父皇是不是有危险!”
沈落溪没有否认,视线遥遥地望向乾清宫的方位。
“玉颜,事情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我们先去乾清宫,余下的话边走边说。”
“好,我都听你的!”
江玉颜胡乱地擦了把眼泪,当即跟在沈落溪的身后,快步朝着来时的路返回。
萧越泽与谢尚锦紧跟其后,四人的身影极快地穿梭在黑夜中。
乾清宫。
慧娴皇贵妃坐在榻尾,手中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着。
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她的视线一转,刚好对上了一双阴鹜的眸子。
“太子,你怎么来了?为何宫人也不通传一声?”
慧娴皇贵妃瞧着几步远外的江明朗,不知怎的,右眼皮蓦地一跳。
好似将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皇贵妃,孤是来探望父皇的,你侍疾这几日,想来是辛苦了,不如你先去歇息,孤在这儿陪着父皇。”
慧娴皇贵妃的心跳得越发快,面上仍端着一派沉静,同他迂回道:
“伺候陛下是身为妃子的本分,本宫总是要亲眼瞧见陛下,这才能安心,左右这乾清宫的地儿大的很,不如太子搬个凳子坐到跟前,也是一样的。”
江明朗自鼻腔间发出一声冷笑,喝道:“皇贵妃,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慧娴皇贵妃站起身,素来婉和的面容染上了几分厉色。
“江明朗!你想要干什么!本宫可是陛下亲封的贵妃,你岂敢动我!来人啊,快护”
慧娴皇贵妃的呼救声卡在嗓子眼儿,后脖颈传来一阵闷痛。
在意识将要陷入昏迷之际,床榻上的上元帝君微微睁开了一条眼缝,她用尽最后一丝微弱的力气呼喊道:“陛下”
江明朗走上前,身形横在了上元帝君与慧娴皇贵妃中间。
“父皇,我来看你了,你高兴吗?”
上元帝君看着离他只有几拳远的江明朗,浑浊的眼中浮过深切的忌惮,气若游丝道:“江明朗,你难道是想弑君么?”
江明朗好整以暇地摇了摇头,唇角扯出一抹恶劣的弧度:
“不,父皇,儿臣一直都对你敬爱有加,只是父皇你老了,儿臣私心觉着你是时候该驾崩,把这祖宗基业交给儿臣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