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神色淡淡地走上前,“晨起霜露中,寒气若扑到了父亲可是会得病的。”
“如今你医术极佳,即便我病了,你也能把我治好。”
沈相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沈落溪大方应下便不再说话了。
沈相有些窘迫,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我听说昨日有宫女诬陷你残害皇嗣,你现在的虽平安回来了,可也不能掉以轻心。”
“多谢父亲关心,我心中有数。”
沈落溪和沈相虚以委蛇,一旁的萧越泽却沉下了脸。
在他不知道时,想不到沈洛溪经历了九死一生!
可沈落溪回来后,连半个字都没透露。
萧越泽紧了紧手,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说什么都不会听沈落溪的话留在王府里!
这时,沈相突然叹了口气,“现在你是个有主意的,我也不必多说。”
“只是挥墨他……”
沈落溪见沈相终于进入正题了,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她似笑非笑道:“二哥出什么事了?”
沈相沉声道:“自从挥墨的脸上开始长出毒疮后,便再没有走出过房门。”
“落溪,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将事做得这样绝呢? 挥墨到底是你二哥啊!”
沈相的声音激动了起来, 可被萧越泽扫了一眼后,他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你母亲为了挥墨以泪洗面,我几次说要来找你,可你母亲却拦住了我,说这是挥墨的命,不要为难你。”
虽然这些话听着像是真心,实则是以孝之名逼迫她。
若是她不给沈挥墨治病,母亲便会整日郁郁寡欢,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沈落溪却不以为意,“一会我给母亲开几副安神的药,母亲喝了便能好许多。”
说罢,她示意萧越泽去找笔和纸来。
可萧越泽刚迈出一步,沈相便将他拦住了。
他蹙眉看着沈落溪,“比起你母亲,还是你二哥的病更加严重些,你却不给他开药,是何道理?”
沈落溪平静地看着他,“二哥只是长了些毒疮而已,死不了,可母亲不一样,母亲年纪大了,天天以泪洗面可是会伤了身子的。”
沈相没想到沈落溪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才开口道:“落溪,我知道你怨你二哥,但当初也是迫不得已,你就、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我不过是给了二哥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父亲和母亲便急成了这个样子。”沈落溪冷冷开口,“当初我满脸毒疮,一身肥肉时,父亲和母亲可没有这样。”
“难道二哥是你们的孩子,我就不是吗?”
在原身的记忆里,她没有看到沈相和沈夫人替原身寻遍天下名医,仿佛即便原身一辈子如此也无所谓。
同样是他们的孩子,原身却如此不被重视,她自然要替原身讨一个公道。
沈相阴沉着脸与她对视,“落溪,你究竟要怎样才能解开挥墨身上的毒?”
沈落溪笑笑,“至少这三年不行。”
“你……”
“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想羞辱我三年!若是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