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泫然欲泣”、“眼眶红红”、“疑似被吓到的”侧福晋,也是担心丢了我自己的脸。
所以,我压根不想让外面的随侍知道我的遭遇,如果随侍知道了,嘴没个把门,所有人都知道我新婚夜被自己媳妇给踹下了床,岂不是都要笑死我!
我隐忍的揉着做痛的小腹,屏气凝神,冲着外面冷声冷气的吼:
“滚远点,爷正办正事,别吵吵!”
屋外随侍:“……”
屋外随侍闭嘴了。
我回头。
发现侧福晋依旧在看我,好像因为我掉下床的事有些自责,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低垂着头,说:“大阿哥,我睡姿有些不好。”
我绷着脸,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衣袖:
“爷知道了。”
我心想,那岂止是有些不好,是太不好了,差点要了爷老命。
也不知腰腹青了没有。
我摆手,风轻云淡:“睡觉吧,明日还得去请安。”
算了算了,明日想办法不让赫舍里氏去请安就完了。
皇阿玛见不到他的侧福晋,还能强取豪夺不成?!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我躺在了床上,听着侧福晋平缓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但我依旧不能确定,于是,偷偷睁开眼睛。
低声喊:“赫舍里氏……”
侧福晋睡得很好,没有回答我。
很好,我彻底松了口气,转过身背对她,腰微微弓起来,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掀开了我的寝衣,然后,只见我那健硕的腹肌下,果然有块地方青了!
看着青了的地方,隐隐的痛意又传来,我再也控制不住龇牙咧嘴起来。
“嘶!”
真是痛死爷了!爷这侧福晋,真是好大的劲啊!
——
翌日清早,我醒来,摸着冷硬的地板,我的心,竟然毫无波动。
没错,我又“不知为何”,睡在了地上!
“大阿哥原来喜欢睡地板啊。”
我无语时,就听到床上传来一个女声,那话的几个字,该死的熟悉。
我看过去,就见到我那娇滴滴的侧福晋红唇张张合合的对着我吐出了几个“冷漠无情”的字:
她说:“真是个特殊的爱好。”
我,我又又又红温了!
怒气上涌,恨不得当场揭穿我这睡姿一点也不好还没有自知之明的侧福晋!
我这样,到底是因为谁啊!
我看着她,还是忍下了怒气。
因为我知道,今早,我还有更紧急的事要做。
我要阻止我的侧福晋去慈宁宫请安,阻止她遇到我那人面兽心的皇父。
这一日,没人知道,我究竟使尽了多少解数,终于,找到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我成功让我的侧福晋安心的留在阿哥所里,还不会让后宫众人起疑的借口。
但我安心得太早了,翌日,我不过出了趟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我的太祖母就召了我的侧福晋走了。
我紧赶慢赶,还是迟了。
我到慈宁宫时,我那冷漠无情的皇阿玛已经握住了我那娇滴滴的侧福晋的手。
他看着我,霸气的宣布。
“胤禔,她是朕的皇后。”
于是,我又又没了媳妇。
我又晕了。
——
再次醒来,我又回到了请安当日。
这一次,我使尽了浑身解数,防着太祖母,终于,挨过了三日。
我以为,我要成功了。
谁成想,我的侧福晋不过去逛了个花园,又又又遇到了我那冷酷的皇阿玛。
然后,我赶到时,皇阿玛又又又在抱着我的侧福晋,他那双冷漠的凤眸,又又在看着我,他道:
“胤禔,她是朕的皇后。”
我又又又晕了。
晕之前,我还在想,这真是太邪门了!
——
再次醒来,不出意外,我又回到了大婚后两日,在我的侧福晋去御花园遇到皇阿玛之前。
这次,在我的侧福晋去御花园之前,我阻止了她。
我把从御花园薅来的花递给了我爱花的侧福晋。
“赫舍里氏,这些花送给你,今日,就别去御花园了。”
我的侧福晋果然很喜欢花,如今手里有了花,看我的眼神虽有些古怪,但她还是点头了。
我欣慰的笑了。
当晚,无事发生,过了两日,依旧无事发生。
我自认为躲过去了,当晚,忍不住小酌一杯。
谁想!真t的又出事了!
我那尊贵的皇阿玛,竟!然!摆!驾!来!了!阿!哥!所!
啊啊啊啊啊!
我疯了!我抓狂了!我真的要死了!
我揪着我光脑门的脑袋想不出一点办法!
尤其是,当我看到我那美丽的、可爱的侧福晋从屋里出来。
月色朦胧下,我那无情的皇阿玛与我的侧福晋四目相对上了。
啊啊啊啊啊!别看啊,别看!
我没能阻止到我的皇阿玛,于是,下一瞬,我的皇阿玛向我的侧福奔跑过来,快如骏马闪电。
他高喊:“盼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