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听了这话,脸上有些为难和害怕。大太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顾不上婉初还在身后,径直进了院子。
刚走到门口,大太太便撞上了从屋里出来的周妈妈。周妈妈脸色诧异:“大太太您怎么来了?”再一扭头,就瞧见婉初跟在身后,周妈妈赶紧闭了嘴。
大太太心有焦急,也不顾婉初还在身后,急切切的问:“怎么回事?娴宁可是又犯病了?”
周妈妈忙搀扶着大太太往屋里走:“太太您别急。二小姐的药正煎着呢。喝了药,二小姐再好好的睡一觉,就行了。”
这种话大太太已经听了十来年。她甩开周妈妈的手,急急奔进寝屋。
娴宁正卧在床上,捂着心口翻来覆去。婉初在大太太身后看的分明,娴宁嘴唇发乌,眼底发青,整张脸透着蜡黄。一看便知,娴宁是久病不愈的人。
大太太一见娴宁如此,开口便带了哭腔:“我的儿”
娴宁昨夜几乎一夜未睡,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有人唤她,睁眼才见是大太太眼泪婆娑。
娴宁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整个人虚透了,撑着胳膊的动作便让娴宁几乎喘不上气来,一张脸涨的潮红,脸上渐渐渗出冷汗来。
大太太见了,吓的不轻:“我的儿,你好好躺着便是。做什么那么拘礼。”
娴宁喘了几口,终于开口说道:“是母亲来了。”话还没说几句,娴宁便捂着心口止不住的咳嗽。
大太太连连道:“快别说话,好好躺着。”扭头又冲婉初喊道:“药呢?!”
那语气又急又冲,与刚才,大太太和娴宁说话的口气,有着天壤之别。
婉初愣了一下,赶忙将匣子里的药丸取了交给大太太。大太太慌不迭的送到娴宁嘴边。
“乖我的儿,这是南边产的枇杷丸。听说最能止咳平喘的了。你快吃了,也好舒坦舒坦。”
娴宁看了几眼这枇杷丸,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却始终没有接过去。
娴宁脸上艰难扯出一个笑脸:“难为母亲还惦记着我往年咳咳还只是咳嗽,可如今却还添了咳咳添了心口疼的毛病”
说着说着,她也心灰意冷,面上淡淡的:“我是不中用了。”
大太太听了这话,心如刀绞,抓着娴宁的手不断摩挲着:“娘不许你这么说!你大姐给你带的药,你不是正吃着吗?都说你比之前好上许多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又这样了?!真真要了我的命啊!”
正说着,画扇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大太太,二小姐这药煎好了。”大太太忙接过来,不顾茶碗滚烫,一勺勺的轻吹,亲自喂给娴宁吃。
母亲亲自喂药,娴宁忍着苦涩,小口小口的喝了药。大太太的脸上这才稍稍露出安心神态。
画扇伺候娴宁擦了嘴,又服侍着娴宁躺下。半晌,娴宁才缓过来,脸色也比先前有了几分神采。大太太看了,心中微微叹气,可脸上却什么都不敢表露出来。
娴宁的视线越过大太太,看向一直安静站着的婉初,轻声开口询问:“这便是九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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