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峥一踏上二楼甲板,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丁就像凶狠的恶狼,将二楼各间舱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些没去赴宴的男客,连同孩子、小厮、随从都被赶了出来,面色铁青地站在舱房门口,敢怒不敢言。
宋冬来和宋之棋也被迫站在人群中,眉头紧锁,面色阴沉。
“宋护卫!咱们的人呢?”
鲍四海一见到宋峥,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高声喊道:“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屋里包裹让他们搜了一遍还不够,如今还要搜身,欺人太甚!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他们是天王老子,谁都怕他们不成!”
一个家丁听到鲍四海的叫喊,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冷笑道:“各家女眷如今可都在我们夫人那里做客,你们要是不想让她们安然回来,尽管反抗,我们无所谓!”
家丁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男人们闻言俱是一惊,脸上满是错愕和愤怒。
宋冬来和宋之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三楼那位焦夫人,心思居然如此深沉。
以宴客为名,将女眷们都请了过去,这是要他们不能反抗啊。
宋冬来叹了口气。
看来,杜宝钏和宋知琴也逃不过被搜查的命运。
……
焦夫人依旧是那副娇滴滴的模样,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可越是这样,大家心里越是没底。
“这搜身毕竟不雅……”
胆子大的夫人忍不住小声嘀咕,却被焦夫人身边的林妈妈狠狠地瞪了一眼。
“开始吧。”焦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一群膀大腰圆的仆妇应声走了进来,她们手里拿着粗大的木棍,腰间还别着明晃晃的短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家丁们也走了进来,将女眷们团团围住。
虎视眈眈,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
女眷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花容失色,有些胆小的甚至瑟瑟发抖起来。
“这……这也太吓人了吧……”一个夫人哆哆嗦嗦,语不成句。
她活了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凶神恶煞的阵仗。
“可不是嘛,这哪里是请我们来赴宴,分明是请君入瓮啊!”老太太跟着附和。
她身边的儿媳妇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脸色苍白如纸。
“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果然是宴无好宴!”
老太太冷哼一声,斜眼看着坐在上首的焦夫人,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娘,您少说两句吧,祸从口出啊……”
老太太的儿媳妇低声劝说,她可不想因为婆婆的一时口舌之快而惹祸上身。
“怕什么?我又没说错!这焦家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就敢如此欺辱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真是目无法纪!”
老太太非但不听劝,反而越说越激动,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娘,您就少说两句吧,咱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找茬的。”
儿媳妇见老太太越说越不像话,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再说下去。
林妈妈听到老太太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开口训斥,却被焦夫人拦住了。
焦夫人依旧是那副笑颜娇柔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