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神色肃穆,一手勒马,一手按在佩刀上,气势逼人。
马车更是奢华至极。
车厢外用来遮挡的绸缎,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等排场……
难道是侯府来人了?
宋冬来心中惊疑不定,一时间竟失了反应。
宋峥快步走到他面前,拱手一揖,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宋郎君,别来无恙!”
宋冬来回过神,压下心中的不安,挤出一抹笑。
“宋护卫,好久不见。”
这时,马车里走下来一个人。
年纪稍长,一身管家打扮,虽然穿着朴素,却难掩精明干练的气质。
鲍四海常年在府中当差,养尊处优,比旁人多了几分圆润。
但他面白无须,看着也比寻常管家和善几分。
宋冬来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不露声色。
宋峥拱手,简单介绍道:“这位是府中的鲍管家。”
人多眼杂,他并没有多言。
宋冬来微微颔首,领着两人进了院子。
鲍四海一进院中,便不动声色地将这农家小院打量了一番。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院子逼仄杂乱,几间屋舍也破败不堪。
别说和侯府比,就是府里稍微体面些的下人房,也比这强上十倍不止。
他的目光扫过窗台上缺了口的粗瓷碗,又瞄了一眼宋冬来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暗自摇头。
这地方,竟是三爷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所在……
他想到出发前,老夫人抚摸着长命锁时的感伤神情。
她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口中喃喃自语,“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这么看过去,三爷真真是受了大苦,遭了大罪啊。
同时,鲍四海心中又生出了几分艳羡。
眼前这人原不过是个乡野村夫,一朝被认祖归宗,登时便可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种一步登天的造化,普通人几辈子也修不来的啊。
鲍四海脑中百转千回,终是收回心神,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
一进到堂屋内,他便朝着宋冬来深深一拜。
眼圈泛红,直接落下泪来,“三爷,老奴终于见到您了啊!”
“老奴是侯府的二管家……” 鲍四海见宋冬来面露疑惑,连忙解释。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宋冬来的神色。
“三爷您有所不知,老夫人自从得知您的消息,那是日夜牵挂,尺页吃不下,睡也睡不香,真真是寝食难安啊!”
鲍四海眼中浑浊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这不,老夫人特意命老奴和宋侍卫长前来接您和几位小公子小小姐回京,如此以来,既能让老夫人和老侯爷安心,从此也让侯府一家,亲人重聚、得享天伦啊!”
四喜被鲍四海说哭就哭、唱念做打的表现,惊得目瞪口呆。
五福和六福也是小嘴微张,俱都看呆了。
七喜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老头,眉头拧了起来。
这段话听起来如此耳熟……
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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