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后,他故作不经意地问道:“掌柜,前几日,可有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后生来买过纸?”
“我瞧着他像是位读书人,出手也挺阔绰,应该买了不少的宣纸,掌柜可有印象?”
“二十岁出头,穿长衫……”
掌柜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临近府试,来买宣纸的年轻人着实不少,老朽记不清了。”
宋冬来想到杜宝钏昨夜的话,再次出言询问。
“他那右手手腕处,似乎有一块胎记,有铜钱般大小……掌柜可曾见过?”
杜宝钏前日给赵六端茶,赵六伸手来接的时候,杜宝钏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胎记。
虽然一闪而过,杜宝钏却很有信心,说她绝不会看错。
掌柜拧眉想了想,依然摇头。
旁边的小伙计忽然插嘴道:“掌柜,这人我知道!”
宋冬来和掌柜齐齐转身,看向小伙计。
小伙计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眉眼灵动,很是活泼。
“那位手上有胎记的公子,”他歪着脑袋思忖,有些犹豫地道:“他很小气啊,一点都不大方!找零的铜板他都数了两遍,方才罢休。”
“这人,怕和郎君要找的人,不是同一个吧?”
宋冬来问道:“你就因为这个,才记住了他?”
“呃,也不全是……”
小伙计吞吞吐吐,看向掌柜。
老掌柜白了他一眼,“知道什么你就说,咱们铺子正当经营,没有不可告人之事!”
小伙计哦了一声,面上带出几分委屈。
“那位公子进门的时候,我正在擦拭门口的柜子,退得急了些,不小心撞到了他,他就……他就踢了我一脚!”
小伙计心有余悸,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屁股。
“噢,是他啊!”
掌柜恍然,接过话头,“咱们铺子只卖文房四宝,进到店里的大多都是斯文人,所以,像他那样的举止……”
让人印象深刻。
“你确定他右手手腕上有胎记?”
宋冬来再次和小伙计确认,“你能描述一下那胎记是什么样子吗?”
小伙计连比带划地说了一通。
宋冬来微微颔首,“看来就是同一人无疑。”
掌柜这时才反应过来,问道:“客官,您问起这人,是为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犬子捡到一本书,只记得掉书之人手腕上这一个特征,就想来找一找,看能不能将那书还回去。”
原来如此。
掌柜拱手夸赞:“客人高义,令公子也积德行善,好人定有好报!”
“借掌柜吉言!”
宋冬来不想和掌柜你来我往再说闲话,又转向小伙计。
“麻烦小兄弟,我想和你问问,你还知道那人的什么事情吗?”
小伙计皱眉想了一会儿,终是摇头。
宋冬来没有放弃,接着又道:“或者说,你看见他朝哪个方向走了吗?”
“啊!”
小伙计像是想到了什么,在地上蹦了一下,见掌柜对着他摇头叹气,他羞赧地吐了吐舌头。
“客官,那人出了铺子,在转角处遇到一个熟人,他们两个说了会儿话,后来两人就一起走了。”
小伙计拉着宋冬来,到了同心斋门口。
这是巷口的第二间商铺,离拐角处很近,站在门口,那边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他踢了我一脚还抠门得紧,我把纸给他包好后,就站在门口看了看,所以……”
看到了赵六和一人说话。
“你记得他那熟人的样貌吗?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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