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棋靠在床边喝药。
昨晚他醒过来,得知七喜的呆病好了,格外开心。
可他精神不济,也没有仔细问询。
宋之棋将药碗递给宋知琴,道了声谢。
宋知琴拿着碗去了厨房,留宋之棋和宋冬来单独叙话。
“二福,大夫说你忧思过重,可是在担心县试?”
宋之棋摇了摇头。
“我在县城听人说扈丘村闹了黄皮子鸡祸,说有邪祟作怪,还提到了七喜,我一时着急想要回家看个究竟,却突然晕倒了。”
宋冬来皱眉。
这事怎么会传到宋之棋那里去?
他马上就要参加童生试,本身又体弱多思,宋冬来根本不想让他知道家里发生的这些事,只想着待他考试结束归家之后,再与他细说。
宋冬来叹了口气。
将近期的是非,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宋之棋惊愕。
“爹,你们都能听到小妹的心声?”
宋冬来颔首,正要说话,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二娃怎么样了?让我康康。】
门帘被拱起,七喜冒了头。
宋冬来瞥了二儿子一眼,见他一脸震惊,还不自觉地揉了揉耳朵。
看来,宋之棋和他们一样。
也听到七喜的心声。
七喜到了床前,见宋之棋一直盯着她就扬起笑脸,对他挥了挥手。
【二哥,你好呀!】
宋之棋:……
他掩下惊诧,对七喜笑道:“小妹真乖!二哥能好转,多亏了你的花。”
七喜晃了晃脑袋,十分开心。
识海里的那只藕荷终于长好了,它还生出了新的花瓣。
过几日长大之后,她就能再摘下来给二娃吃。
有她在,二娃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七喜忽然又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打算。
本来计划弄死那个劳药婆后她就去死。
但现在,便宜爹娘功德耗损的事情还没解决,那个宋娇娇身上的古怪也没搞清楚。
这一家有这么多兄弟姐妹陪她玩,比在天庭无聊的日子有意思多了。
她要不,还是晚点再去死吧。
宋之棋听着七喜嘀嘀咕咕碎碎念,和宋冬来对视一眼。
宋冬来无奈地摊手。
习惯了就好。
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高呼。
“爹,娘,大姐,我回来了!”
虎头虎脑的少年直冲而入,扬声喊道:“二哥是不是回家了?”
七喜看着忽然出现的壮实少年,眨了眨眼。
莫不是,三娃?
果然。
“三福,你怎么回来了?”宋冬来纳闷。
宋之书挠了挠脑袋,呵呵笑道:“我去学馆看望二哥,他那同窗说二哥生病,昨日被被家人接了回去,我着急就回来看看。”
不待宋冬来说话,他又补充道:“爹你放心,我和镖局打过招呼,不是偷跑回来的!”
他快步走到床边,一把将七喜抱了起来。
“小妹,你还认识三哥吗?”
七喜忽地到了高处,头晕了一瞬。
三娃据说从小习武……
速度果然很快啊,估计功夫也不错。
【三哥,你长得好高呀!】
据她目测,十二岁的三娃快赶上十四岁的二娃了。
“呀!”宋之书惊呼一声。
“七喜的哑病好了,她会说话了?”
七喜:……
他哪知眼睛看到她说话了?
她嘴都没张好不好。
宋之棋扶额。
这个三弟,还是如此粗心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