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里,除了自己和柳云眠,他还知道谁?
不也就那个和李哲关系密切的柳云杏吗?
而且柳云杏就在村口摆摊,想不遇见都难。
“我今日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脸。”韩平川道。
之前见过两次,柳云杏大概猜出他身份,每次都低垂着头。
他就觉得这女人身段还行,心里啐一句“狐狸精”就过去了。
但是今日,李哲先来,他自己后来的,没有人跟着。
——要不他怎么生气骂狐狸精,完全是因为李哲这小子,心思完全都在柳云杏身上。
李哲知道今日要来,天不亮就自己先跑了。
气人不气人?
而且韩平川是坐马车来的,他是个路痴,不认路。
马车在村口停下,车夫问路的时候,韩平川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柳云杏。
他愣住了。
怎么是她?
他呆呆地看了柳云杏很久,久到柳云杏都觉得被冒犯了,转身离开。
“你怎么可能认识她?”陆辞不相信。
柳云杏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可能就是县城。
而韩平川,之前根本没来过临州。
“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而且事关我爹的清誉……”韩平川故意拿腔作调。
陆辞冷冷的一眼扫过去。
韩平川跳起来:“怎么,你不信是不是?”
“你爹的清誉,我看是因为生了你这么个儿子才被影响了。”
这是大实话。
韩平川:“……胡说。这事和我没关系,是我爹外书房里挂着一张画,画着个女将军,和柳云杏一模一样。”
那女将军,身穿红衣,骑着白马,身后背着弓箭,头发衣裳猎猎随风起,英气勃勃。
可是她那张不施粉黛的脸,分明就是柳云杏的脸。
陆川蹙眉。
他怎么不知道呢?
而且韩大人那样出名的爱妻狂魔,怎么会在书房挂其他女人的画像呢?
他断定韩平川在胡说八道,连自己亲爹都编排上了。
“真的,千真万确。”韩平川道,“我娘后来去送茶看到了,把我爹大骂一顿。”
韩平川当时躲在外书房里偷看韩大人珍藏的避火图,所以听得清清楚楚。
“我爹说,那时画圣许光遥死了,家里子孙不成器,把他的画作都卖了,他用了所有私房钱买了这一幅回来。”
“我娘却说,那画中的,是真人。”
“我爹都吓尿了,忙把画摘下来哄我娘。”
想起当年的事情,韩平川还觉得好笑。
他爹自然不会见异思迁,他是真的以为那就是一幅画。
“后来那一幅画,就被我娘收起来了。”
韩平川至今还记得他娘叹气说道,“……孩子一定得教好,否则前半生再如何顺遂,一个不肖子孙就能让人后半生全都毁了。”
韩大人点头如捣蒜。
夫人说得都对。
然后这时候,韩平川的衣角被亲爹看到。
他被拽出来的时候,手里死死抓着《诗经》。
他爹:“你这孩子,跑这里看书怎么没个动静?”
他娘明察秋毫,“我看看,他看的什么书?”
书皮揭开,一切无所掩饰。
然后,韩平川撞到立志好好教育孩子的韩夫人的枪口上,就挨了一顿狠狠的男女混合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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