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走了。
秦士予不急不慢,将剩下的几行律法写完后才将笔放下,满满当当的抄文堆满了书桌,也不知道有多少张,他也懒得去数了,索性一一整理到一块,收到了一边。
然后取来一秉奏文纸,铺在桌面上。
提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很快,白纸上便密密麻麻的落满了清秀有力的字迹,最后一字落下后,他合上了奏纸,装进衣袖中,这才出了书房朝大厅去。
还没进去,就远远听到里面传来孩童嬉嬉笑笑的声音。
轻灵欢快。
秦士予一到,就看到齐大人规规矩矩的坐着喝茶,他儿子齐立则在大厅里跑来跑去,不知在闹腾些什么?小短腿十分的灵活,见他一来,就立马冲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仰着头,喊了一声,“秦伯父。”
人家老秦年纪五十多,喊爷爷倒差不多,可齐大人教他喊伯父,说是辈分不能乱。
秦士予低头慈祥的笑了笑,摸着小家伙的头,问。
“立儿可乖?”
“立儿很乖,最近秦伯父都不来看立儿了,所以爹爹今日带我来看你,可是门口的人不认识我。”
“那今后便让你爹多带你来几回。”
“好。”
“上次伯父答应过你,你若听话,就送你喜欢的小笔筒,自然不会食言,正好今日得来一个晶莹剔透的笔筒,待会你回去时,便让人装在盒子里送给你。”
“谢秦伯父。”
齐立开心得蹦蹦跳跳。
孩子就是好,没有烦恼!
尔后,齐大人让人将他宝贝儿子带了下去。
“这么晚来打扰秦大人,希望不要介意。”
秦士予坐下,叹了声气,“哪里是打扰,现在这个时候都是诸人远之,难道齐大人不避嫌,还带着立儿一块来。”
“此次出了这等事,秦大人你确实是大意了。”
“怪我疏忽。”
齐大人皱着眉头道,“如今朝员换血,皇上有心,我们也只能小心翼翼,一个闪失,这把火恐会煽到我们头上。”
秦士予担忧道,“所以齐大人要分外小心,毕竟你是容王推举入的通政司,名则上,你是容王的人。”
“正是这样,我才行得小心翼翼,好在没有办错事,皇上办不了我,这通政使的位置尚且还能坐一坐,再不济,大不了被贬回老家,规规矩矩做个县官也是好的。”齐大人一副了然无谓的样子,随即又哀叹了一声,“就是可怜了那余大理,怎么就无缘无故在他屋子里的墙壁内挖出一具白骨来呢?这罪名可就有些大了,已经三天过去,他始终不肯认罪,也道不识白骨为何在他屋子的墙壁内,自古硬汉多磨,他怕是在牢里受了很多苦。”
秦士予的手放在茶案上,缓缓蜷缩成拳,道:“无论余大理认与不认,单说他与容王的关系,皇上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要坐稳皇位,就不允许朝臣有异心,自古帝王皆如此。”
“那秦大人当真不插手余大理的事了?”
“你今夜前来,大概是想询我意见吧?”
“瞒不过你。”齐大人开门见山,“皇上接二连三的罢免官员,已经引来许多人的不满,虽说留着自己信任的官员在身边没错,可事极必反啊!朝堂动荡,又岂能安天下?如今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秦大人你了,如果秦大人能规劝几句,或许皇上能听。”
秦士予摇头,“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是之前的皇帝了,他只信他自己,又怎会听我的?”稍顿,“齐大人,可否帮个忙?”
“只要我能办到。”
秦士予起身,从袖中将自己刚才在书房里写的奏书递了过去。
齐大人:“……”
“皇上多疑,既然如此,我能做的,就是安皇上的心。”
呃!
齐大人诧异,拿着手里的奏书。
“秦大人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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