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远海从大殿离开后,直奔同仁殿。
按理说,同仁殿冷清了十四年,可以说是与世隔绝,自然不会和朝堂大臣有所挂钩,甚至不可能和才上任不久的吏部尚书彭远海有来往。
那么,他为何要去同仁殿?
来这里,做什么?
整个同仁殿里就只有拂录一个太监,这会时间里,他正在院子里清扫那些散落的树叶,一抬头,便看到彭元海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来。
他当时就愣了。
扫帚一丢。
赶紧躬身道,“彭大人。”
“贤王可在屋中?”
“在,王爷刚刚服了药,睡下了。”
“那本官就在外面等一等吧。”
彭元海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举止言谈,气度不凡,虽然此人才三十几岁,但看上去却有一种历经沧桑的年轮感,显得他整个人成熟稳重。
拂录抬头,问,“不知道彭大人来找王爷所谓何事?”
“是一些小事,本官就在这外头等着,如果王爷醒了,还请公公通报一声。”
“不如奴才去叫醒王爷。”
“不用,王爷身子不好,应该多多休息。”
拂录低了低头,但还是进去了。
刚进去,景贤就醒了。
他赶紧从屏风上将还算厚实的披风取下,披在景贤身上,一边扶着他下床,一边说,“王爷,吏部尚书彭大人在外面。”
景贤“嗯”了一声,便没了反应。
“王爷,是要打发彭大人走吗?”
“去给本王泡一壶红茶过来吧。”他在榻上坐下。
“是。”
拂录不再多嘴,出去端茶,看到彭元海还站在院子里,他也没过去回话,赶紧去泡了一壶茶。
景贤往炉子里丢掷了几块炭,取来两个杯子架在炉子上。
等杯子热了,他才吩咐拂录,“出去将彭大人请进来吧。”
“是。”
拂录赶紧出去了。
很快便将人引了进来。
“王爷,奴才在外头候着。”拂录便出去了。
屋子里,茶香四溢。
彭元海拱手鞠礼,“臣参见贤王。”
景贤正在泡茶,白雾缭绕,萦绕在他的脸上,温温的。
“彭大人坐吧。”
“多谢王爷。”
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景贤将泡好的一杯茶朝他递了过去,“来,大人尝尝,这茶还是本王自己晒的。”
彭元海正要将茶杯端过去,景贤又提醒了他一句,“茶杯很烫,大人小心端着。”
那茶杯是他刚才在炉子上暖过的。
彭元海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喝了一口。
点头,“茶很香。”
简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