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磐石问的,是所有人。
景容:“怎么?你希望本王杀了你们所有人吗?”
“……”
“你若是想要本王双手沾鲜血倒也不是不可以,但纪先生为你们求情,也再三担保,本王也细细想过一遍,斟酌一二,若真杀了你们,到时候你们的十万大军必定谋反,结果只会是得不偿失,既然如此,倒不如放了你们,本王还能扣上一个人情,再等案子查明,再做定夺。”
文磐石对他此言有些意外,却也十分感激。
他本就是武将出声,向来敬重景容这种人。
哑语片刻,突然双手附上,施了一礼。
“容王这份恩,文某自会记一辈子,之前的事,也请见谅,若是将来你我当真为敌,文某也不会伤你分毫。”
“本王倒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是啊!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两军交战,害的,只会是百姓。
文磐石深沉着脸,什么话也没说。
那天,景容下令将人都放了,原本像挤饺子的监牢也终于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衙门也是一样!
该”威武升堂“的衙役,依旧”威武升堂“,该守着门口的还是守着门口,该在街上巡逻的继续巡逻……
一切都恢复到御府原先的面貌。
御府百姓未道一句,也未知道一丝。
但司家和文家依旧被封了,文磐石暂时遣散了自己手底下的兵马,带着文夫人和小汐月住进了自己儿子文闲所在外的那座宅子里。
其乐融融过着日子。
而丢失的赈灾银也从山洞里被寻到,重新搬回到了驿站里,但此次,是由景容的人全天看守,密不透风,谁也接近不了。
可——
这笔银子该怎么办?
琅泊安置好那笔银子后,就匆匆前来向景容禀报,“王爷,赈灾银现在找回来了,是不是该分发给百姓?或者置办些物资之类的?”
那天潜入司家密室被抓后,琅泊确实受了伤,脸上被人抡了几拳,现在还青紫着,好在那些人的目的是为了引景容上钩,所以当时并没有杀他,只是将他捆绑在密室里,莫若去拆炸药的时候,将他救了出来。
出来后,他就一直在跟进这次赈灾银的事。
景容听他禀报,眉头皱得老高,思忖道,“赈灾银找回一事绝对不能声张,但若将银子一直压在驿站也不妥当,可将银子分发给那些百姓,到时候,朝廷必定会知道。”
“那那笔银子怎么办?”
该怎么办?
景容也发愁起来。
来回走了几圈,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想尽快谋出一个好办法来。
“咦!”他双眸一抬起,“本王倒有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
“你带一些人,等到天黑之后,暗中将银子送去给那些穷苦百姓,记住,绝对不能露出行迹,行动的时候也要抓快,不被人看到。”
挨家挨户的送去!
这招确实可行!
那岂不是做好事不留名?
琅泊夸赞,“还是王爷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