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本想进去问问他究竟抓了什么药,却被景容拉住,“你我现在乔装着,你这样去问,岂不是引人注意?而且,开医馆的都有个规矩,不能随便透漏病人的药方,你去问,他们也不会告诉你。”
因为,莫若的裕华阁就是这样的规矩!
想想也是。
所以这念头,她也就打消了。
继续跟踪。
文闲的那处宅子不算大、不算小,十分雅致,都是由木头和竹子建的,地处的位置也十分清幽安静,旁边还有一条小河,清水透沥,三面环山,河旁,还有个小亭子立在那儿。
z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比于夫子的鸣山书院还适合修养身心。
文闲进去后,将自己抓来的药放下后,便提着一壶酒又出来了,一刻不停的去了城外的湖边,坐在那块大石头上,一边喝酒,一边遥望远处波光涟漪的水面。
这人,可真奇怪!
若说是个行商的,却又不去打理生意。
怪!
若说是个文雅的翩翩公子,却又不在自己那雅致的别院立待着,成天不是去酒楼,就是来这里坐着。
怪!
景容和纪云舒跟了他一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二人就在一片竹林里,远远的看着那道有些落寂的背影。
“他这样每天坐着,究竟是在等人?还是陶冶情操?”景容嘀咕着。
纪云舒默默观察,开始分析道,“他的行为规律和作息几乎都是重复的,这样的人,从心理学上来分析,肯定以前受过什么伤,或者是受了什么刺激,而那件事,一定让他很后悔、很内疚,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没能释怀。”
什么是心理学?
有这种东西吗?
景容听不懂那是啥,却明白她这番话的意思,自己也脑海里分析了一番。
最后,得出结论。
“叶儿的事!”
“没错。”纪云舒笃定,“从头到尾,他身上一直戴着那根笛子,掌心也时不时的去护那个玉坠子,而那玉坠子和叶儿姑娘手里的其实是一对,如果我的猜想的没错,他之所以隔天就来这里的原因,很大可能是因为叶儿,嗯……也就是思念吧。”
“是个痴汉。”
“不一定,如果他真的是个痴汉,为何在叶儿怀孕生下孩子后,他却不站出来?还眼睁睁的看着叶儿去当歌姬?我想,他可能……是因为叶儿的死而内疚,所以,也成了他心里的一道心结。”
想来,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世上最痛苦的,也就是情了。
景容突然想到了什么,深邃的眸子一深,眯了眯,“有一件事情之前一直想不通,但现在,似乎有些通了。”
嗯?
纪云舒偏头看他,“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那个当时从窗户逃走的人就是他吗?如果真的是,想想看,为何在叶儿要告诉乔子华什么事情的时候,文闲为何要打晕他?会不会是因为叶儿要说的那件事,可能就跟文闲有关。”
“……”
景容继续道,“而跟文闲有关的事,也只有赈灾银。”
呃!
那一刻,纪云舒微惊了一下。
她好看的眉心淡淡一皱,心思微沉,“所以,你是意思是,叶儿可能知道了他的秘密,本要去报官,但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去,所以才会想到乔子华?想将事情告诉他,让他去报官?”
“可能是。”
“其实谢大娘之前也说过,叶儿有一天很晚才回到家,哭得十分伤心,那会不会……就是这件事呢?”
景容勾唇,“如果真是这样,那些事情也就能串起来了。”
可——
”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何要盗走赈灾银?又是如何盗走的?还要杀了那些官员,又要杀了你?”
全都是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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