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可还挨得了?”
左尧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儿,好半响才支起头来,“王爷……饶命。”
“原来左大人也没有本王想得那么硬气。”
“下官……再也不敢了。”
“好,那本王就姑且饶你一次。”
真大方!
不过,他又道,“但今日的教训,你给本王好好的记着,你收受贿赂,断错案子的事情还没完呢,你若屡教不改,本王不仅摘了你的乌纱帽,你的狗命,也休想留。但,你若事想将罪名洗轻一点,就最好配合本王,将赈灾银的事情尽管查清楚。”
“是!”
态度还算好!
景容则示意那两个侍卫将他解开,从凳子上拖了起来,他那双鲜血淋漓的手吊在身侧,身子也垂着。
半死不活了!
但也不免有些可怜。
“将左大人送回衙门吧。”
“是。”
侍卫便将他拖走了。
琅泊上前问,“王爷,就这样放过他了?”
景容:“现在这个时候,朝廷时局本就不稳,吏部在这个节骨眼上奏参本王,导火线,本就是本王这一路罢免官员造成的,现在要是继续罢免了这位御府县令,指不定,原本指向亦王的矛头,最后都会指向本王,何况,左尧做了这么多年御府县令,对赈灾银的事比谁都清楚,暂且留着,不是坏事。”
“原来王爷早有打算。”
“今日给了他教训,估计也该学乖了。”他估摸着,又侧眸看着琅泊,“让你去查那家商户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交代下去,子然也去查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恩。”
他轻点头,折回厅内。
……
纪云舒因为顶角的几道抓痕上有陈桔的味道,所以立刻就命时子衿暗中去了一趟治椿楼。
打探一下。
打探清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纪先生,治椿楼确实有大量的陈桔,里面那些女人们为了驱除异味,所以都会在屋子里备一些,几乎人人都有,但味道很淡。”
“人人都有?”
“恩。”
纪云舒望着天,心里琢磨着什么,再次将那块顶角拿出来看了看。
们
嘴上嘀咕着,“既然这三道痕迹不像是人的指甲造成的,那会是什么?叶儿姑娘是歌姬,自然不可能身上留这么重的陈桔味,那些姑娘也不可能。”
片刻后,她又想到了什么,问时子衿,“可知道,那些陈桔谁接触的最多?”
“那个瘸子!”
“良达?”
“是他,治椿楼所有姑娘们的陈桔都是他准备的。”
这就……
有趣了!
这个时候,巧儿进来了。
叹了一声气,“也不知道怎么了,又死了一只猫。”
纪云舒将顶角放下,问她,“什么叫又死了一只猫?这里经常有猫死吗?”
“是啊,咱们县城里,好多姑娘都喜欢养猫,可是隔三差五的就丢失一只,等发现的时候,那猫都已经死了,死相还十分的可怖。”
“说来听听。”
巧儿眉心微微拧着,似乎有些害怕,抿了抿唇才说,“那些猫被发现的时候,都是中了老鼠药,而且肚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啃咬过一样,浑身是血,肠子都拖到了地上,看上去,很是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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