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脾气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道出这番话来,自然也不怕将来被人打击报复。
而那些学子们也都不敢吱声,毕竟手无缚鸡之力,加上于夫子此刻又不在,他们若上前解救,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林殊腹部被打得作疼,满头是汗,双眼赤红、血丝密布,而因身上原本就有伤,此时被擒住,根本无力挣扎。
只得盯着陆虎,愤怒斥声,“放开我。”
“你现在是杀了人,等到了衙门公堂,黄大人自会好好审你。”
“我没有杀人,郭禾不是我杀的,”
“证据确凿。”
“我已解释清楚,也证明了13日那天我不在书院。”
陆虎狠厉看着他,“13日那天你是不在,可死者却是12日那天死的。”
呃!
“不……不可能!”林殊语颤,心底微怔,一种不安感由胸口蔓延到他了的嗓子眼,两眉之间也虚出了几丝冷汗。
陆虎可不是什么好鸟,他高高挑着下颌,青面獠牙,威胁道,“你还不承认是吧?那就只好给你点颜色看看了,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你嘴硬,还是拳头硬。”
他朝官差使了个眼色!
架着林殊的那两个官差点头明白,捏起拳头便狠狠挥在了林殊身上。
“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说,还是不说。”
逼着他认罪!
尽管林殊疼得要命,但还是硬着气,如何也不承认。
那两人便打得更凶,又在他身上抡了两拳。
随着那两记拳头的闷响声越来越大,陆虎嘴角上的笑也越来越狰狞。
甚至有些变态!
“住手!”纪云舒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质问,“难道并荆衙门都是这样办事的吗?”
语气带着问责。
陆虎偏头看去,那两道黑而宽的眉毛往眉心中紧紧皱着,上下审视了纪云舒一番。
这人,发髻高束,绑着一根淡灰色的发带,盘踞在冠扣之上,隐落至腰间,一身素净的淡青色长袍,两袖微敞落在身侧,面容精巧玲珑、清雅秀气,特别是那双眸,少了份男子的刚硬,多了份女子的温矢。
同时,纪云舒也看着他!
此人面露凶残,杀气腾腾,办事狠厉,无论是从言语还是行为动作上来看,都是个手段极高的人,并且有一人独大的莽气与自负。
只见他干裂暗沉的唇动了动,“衙门办事,你有不满?”
那语气,有挑衅和藐视的意思。
纪云舒正色,“并荆虽远离京城,是个龙爪蛇尾的地方,可陆捕头方才所行所言,却有种自坐王法的意思,在下怎么不知道,何时起,这衙门的官差竟可以在案子未定之前就拷打起人来了?莫非,是想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