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两个不确定的字眼,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分明是肯定的意思。
商卓担心的看了一眼于夫子,这才点了下头,细细说来,“不瞒先生,一直以来,我与郭禾是同住一间屋子里的,我们的关系也十分要好,他心中有事也都会与我讲,一年前,有一段时间里,他经常跟我说,他厌倦了读书,不喜欢被人约束着,所以想离开书院,而且也早早暗中谋划好了,去年六月正是书院里的赛季,加上八月秋闱将至,所以大家都很认真的在复习阅书,夫子那段时间也没有平时那样时刻管束着我们,所以,郭禾便想着趁此离开,已经与我说了很多次,我也极力阻止过,但他都不听。
也就在他离开的前一天,日子我倒也记得,是六月十二日,他突然将一封写好的信递给我,说他十三号便会离开,到时,便让我将信件交给老师,所以十三日他离开后,我本想信拿过去,可那封信却被我无心给打湿,上面的字迹也都化开了,故而,我才重新代笔写了一封,而郭禾留下来的那封真信,现在就在我房间里放着,若不信,我可拿来给你们看,我所言属实,觉没有半句虚假。”
的确不像在说谎!
而且,又有郭禾那封真的信件为证。
他又道,“我本该拦住不让他走才对,也应该在第一时间就通知老师,不然,他也不会出事了。”
自责起来!
于夫子听完他的话,心里安心了一些。
“你真没有杀人?”
“学生若有只字片语的谎言,便随夫子处置。”
就像一颗定心丸!
于夫子的气才渐渐顺着起来。
纪云舒则思忖起商卓方才这番话,“商公子,你是说,那封信是在他离开的前一天给你的?”
“没错,我记得。”
“那你如何确定,他是在13日那天离开的?而不是12日。”
商卓回想“那封信,他是12日清晨的时候交给我的,而那天晚上我回到房间,就见他在房间里喝得伶仃大醉,满地的酒瓶子,我劝了几句后,他便上/床休息了,睡得很沉,而且他每次酒醉,一睡就会睡到第二天的响午,我又因为人不舒服,那天也早早睡了,翌日起来时,也睡到了响午时分,但当时已经不见郭禾的人了,等我去书院里找了一圈后,才知道他应该离开了,我这才将他交给我的信拿去给了老师,只是信件打湿,我不得不重新写一封。”
“那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能断定,他到底是12日晚上走的,还是第二天才离开的。”
“可那晚,他喝得醉醺醺,晚上根本不可能离开。”
“不可能,那也是有可能。”
她的话,让商卓困惑,“先生为何这样说?”
纪云舒心中琢磨,好看眉微微拧在一起,往前走了两步。
分析道,“如果说,12日那天的晚上,郭禾在你睡着以后又醒了,而他既然早早就做好了离开书院的准备,那么那晚,自然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他借着还有些清醒的意识,便偷偷离开了,当他到后山时,却没想到遇到了林殊,两人大打出手,结果发生了意外,林殊便将他的尸体和那个酒瓶子一块丢到了井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所有证据就都成立了。”
关于东栗珠,关于酒瓶上的血液,就都解释得了。
可——
商卓:“但先生又怎么能断定,他就是12日晚上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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