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的面。
柳志良便盯着,她翻看的速度慢一下,他的心就紧一下,她翻看的的速度快一下,他的心就松一下。
完全被纪云舒的节奏带着走了!
也弄得他满头大汗,时不时抬着袖子擦擦汗。
纪云舒一边说,“这些年来,安抚发生了很多偷盗案啊,桩桩件件都没破,而且,每一桩都是来自临安客栈的客人报的案,前前后后,好几十起呢,没有一起是破了的,这是为什么呢?怎么在临安客栈丢了这么多东西,这些年来却一起都没有查出来?而且临安客栈依旧开的风生水起,而且在下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临安客栈,是那位杜三娘开的那间客栈吧?真是奇怪了,在下和王爷也在那间客栈待过一晚,凑巧的是,也有人东西丢了,好在,最后找回来了,那客栈莫不是闹鬼了?怎么总是丢东西?方才大夫人又说,张府的观音玺,是杜三娘偷去的,这其中,是有什么联系吗?”
她眯了眯眸,又开始翻看起手中的报案录。
柳志良的心里承受力有些抵不住了!
手心都冒出了汗!
景容看着那纪云舒有模有样、认认真真翻看报案录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
小家伙,不错嘛,这么快就学会逗人了。
将那柳志良逗得全身哆嗦。
一直在嗑瓜子的他也终于将最后一颗瓜子吃完了,擦了擦手,起身,拍了拍衣袍,荡着步子走了过来。
然后,轻轻在柳志良的肩膀上拍了拍,说,“柳志良,当年那个官,花了多少钱啊?”
语气带着笑,调侃的味道十足。
柳志良已经被纪云舒之前那番模模糊糊的话搅得有些心慌了,景容又来搅他,这可将他弄得更加心慌了。
“王爷的意思……”
“别紧张,这捐官的钱花出去了,这些钱,也都应该挣回来了吧?”
柳志良脸色一青。
景容已经开始细细盘算起来,一边说,“这样吧,本王替你算笔账,捐官的钱花了一万两雪花银,柳大人你的俸禄每月朝廷下拨只有四十五两,算一算,那也得十八九年才能赚回来吧,实在是亏大了,柳大人看着,不像是个会吃亏的人吧?你这当官当了才几年,想必,赚回来的,应该不止一万两了吧?”
“下官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柳志良啊柳志良,你一身官服在身,衙门后院的布置也十分简陋,而且衙门备着的茶也不是名茶,瞧着你这副模样,倒是个清官,偏偏,是只穿着乌鸦毛的金丝雀,有钱的很嘛。”
景容带着调侃的语气,甚至用手在柳志良鼓起来的肚皮上拍了一下。
好生调皮!
弄得纪云舒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索性合上手里的报案录。
从昨晚到现在,两人就一直抱团调侃柳志良,想让他自爆出来,可这只老狐狸就是喜欢装傻充愣。
柳志良心肝一颤,哈着腰,“王爷说笑的吧,下官可不是什么金丝雀,也没几个银子。”
景容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还在藏,生怕本王讨你要银子似的,看你那小气样。”
“下官……”
“行了行了,你这只老狐狸,不将证据丢给你,你是不会脱了乌鸦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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