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不语,单单唇角你带笑。
那一阵阵酒味,也伴随着细细飘零的毛雨,渐渐消散……
两人在外面坐了许久!
纪云舒见莫若已经喝醉了,靠在大柱子上眯起了眼睛,就连手中的酒壶都滚落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
她轻轻起来,准备进去,刚走几步,背后就传来莫若的声音。
“纪姑娘,多谢。”
她没有回应,唇角泛笑,进去了。
里面的人都靠在火堆旁睡下了,她轻轻坐了下来,哪里知道景容却睁开眼,将她的手一把握住,搓了搓。
冰凉的很!
“女子的手,本应用来作画刺绣的,哪有像你这样,不是摸尸体,就总是冰冰凉凉的。”
纪云舒浅笑,反手握住景容宽大的手掌,细细的摸着他掌心上那一个又一个厚厚的茧。
“这天底下,哪有一个王爷的手掌上有这么多的茧?”
“这么说来,本王与你还真是天生一对。”
“谁与你天生一对了?”
“怎么,又想说,你是王爷,我是庶人的话?”景容偏了偏脑袋问。
这句话,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个梗!
纪云舒抿了抿唇,眼神垂下,顷刻又抬了起来,说,“那句话,我收回。”
“收回?哪有话能收回的。”
“我说能收回就能收回,这话,就当我没说话。”
“若我不允许呢?”
“恩?”
纪云舒纳闷。
景容握住她精瘦修长的手,深情的凝视着他,“你是王爷,我是庶人,这两句话,本王会一直记着,正是因为你我身份悬殊,才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走到现在,实在不易,因此,本王才会更加珍重你、爱护你,一辈子,生生世世都不变。”
随口就是情话!
好在周围的人都睡下了,不然真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突然——
外头传来一阵响声。
仓促凌乱的脚步声从破庙外头传来,伴随着粗老爷们的嗓音。
“快快快,这雨下得也真是烦人。”
“都怪你,赶什么夜路。”
“这怎么能怪我?”
……
三四个人窸窸窣窣的进来了!
各个都被淋成了落汤鸡,一进来,就抖起衣服上的雨水,伸手啪啪啪的拍了起来。
动静闹得极大!
将破庙里的人都给惊醒了,大伙就盯着那几个人。
大半夜的,扰人美梦。
那几个看似三四十岁的男人也注意到了破庙里的两伙人,见他们不是戴着剑,就是拿着刀,便本能的怵了怵。
其中一个大胆的男人拱了拱手,露着谦和的笑脸,“各位,打扰了打扰了,外头下着这么大的雨,我们是从渝州城出来的,实在没办法,进来避避雨。”
于是拉着另外三个人寻了一块空地坐了下来。
也生了一堆火。
大伙被吵醒了,就再也难以入眠了。
那几个人当中的一个老汉,从包袱里掏出一块馍馍往火上烤,又打量起景容和赵怀这两伙人,便问,“各位是要进城?”
无人应答!
“若是要进城,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城里闹得凶呢。”
恩?
众人不解。
倒是琅泊问了一句,“那渝州城是发生什么灾害了吗?”
“比灾害还严重,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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